「月女,你家中無牲畜省力,這馬車就拿來代步吧,權當是那賈商的賠禮。」
嗯?
還能這麼搞?
韓盈沒想到自己還能獲得賠償,理智和過往的經驗讓她覺著不對勁,她皺著眉:
「這樣真的可以?」
徐田曹示意韓牙架車跟上,他牽著馬和韓盈並行,指點道:
「那人若只是壓價強買,算不上什麼事,可假借我名,恐嚇黔首,強奪家資,便是犯了法。」
「此人行徑膽大,必然犯了不少同案,清算之後,不是重金贖罪後泯然眾人,就是淪為奴隸,不得翻身,故而會對你小心求饒。」
「之前,你若是真信他想以錢贖罪,放他離去,那他轉頭就能拿錢找幾個強人,趁夜擄殺你去。」
「審罰下後,會拿他家產充庫。我是苦主,總要得些辛苦錢,這馬車不值幾緡,有我出面,你收下便是。」
這些話,算的上是徐田曹的肺腑之言,其中更是蘊含著現如今的生態,韓盈自然是聽進了心裡。
除去白得的馬和馬車令人欣喜之外,韓盈更能感受到這個時候官吏的下限,發滅門財什麼的,簡直不要太順手。
對比現代,道德水平簡直低到發指。
至於那賈商——這也是韓盈固有思維沒有轉換過來的緣故。
漢代出遠門,絕不是風餐露宿四字能說明白的,道路上遇到猛獸和強盜是常有的事情,運貨販賣的賈商,描述準確些,應該是私人武裝團體。
半夜找人劫殺韓盈這種事情,真乾的出來。
把腦袋墜褲腰帶上賺錢的人,能指望他們有什麼道德底線?
漢代,處處都透露出蠻荒的氣息。
把徐田曹說的話反覆咀嚼一遍,韓盈鄭重的點頭:
「多謝徐田曹指點,這馬車我收下了。」
「好!」
徐田曹一看,就知道韓盈聽懂了自己話中含義。
他撫掌大笑:
「不愧是能被神女看上的童子,實在是聰慧異常,我那小子,六歲時還在玩泥巴,半點聽不懂這些事情!」
韓盈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沒有繼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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