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韓羽,徐田曹自然是家境優渥,由此帶來的恢復能力更強,受到的凍瘡,也比韓羽輕些,只是輕微起了些水泡,沒有破裂開。
抹上藥不過一個星期左右,就已經好了大半。
看著他的手,另外兩個人頓時有了更深的興趣。
「這麼好的東西?快拿來我試試!」
「我也來!」
兩個損友說著,各自從本就不大的河蚌殼中,挖了些凍瘡膏抹在手上。
凍瘡膏藥效足夠,這兩人手上的凍瘡也不是特別嚴重。抹上之後,沒過多久,那骨子又疼又癢的難受勁兒,就已經散去。
「果真是好東西!」
周戶曹也不拿著杯子靠熱湯取暖了,他坐在火盆邊,手烤著火,問道:
「老弟,你這義妹,是什麼時候認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是我母親新認得,對方有些神異,是……」
徐田曹剛講完,另外兩個人就露出了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對于田野間的巫覡,官方目前的態度,其實是很曖昧的。
一方面,由於醫療資源的不足,和民間本就泛神的情況,導致官方無法徹底清除這些人的存在。
但是這些民間巫覡,不能說他們不幹事兒吧,就是基本上是沒幹過好事兒。
大部分都是假借著神的名義藉機斂財。
有一些甚至還鬧出來過人命。
人祭都有過。
少部分有那麼些許真本事,那就更會斂財了。
所以縣內官吏對於這些人群,是屬於眼不見心不煩,但是只要覺得不對勁,那就得準備提刀砍人。
畢竟鬼知道什麼時候,自家的父母就信了這群玩意兒,把家裡的錢財拿去供奉。
看他們倆這副表情,徐田曹就知道他們往哪邊想了。
「她可不是假借神異行騙的巫覡之流。」
徐田曹笑著說道:
「還記得那豆芽麼,那就是她所做,對方也就是精通些草木之性,懂些醫術罷了!」
「原來如此。」
兩個損友放下心來。
伸握著雙手烤火,衛倉曹思索著。
不知道這防凍膏還有沒有。
東河村離縣城怎麼都得有個二十來里路,騎馬跑出去,那叫一個冷。
自己去還是算了。
回頭得讓奴僕跑一趟。
這麼好的東西,不買點兒回來怎麼能行?
他自己不說,家裡父母妻兒,岳父岳母,七大姑八大姨的,哪個手上不生凍瘡?
嘖,這月女還是做生意好啊,不像巫覡,供著求著,才施捨給你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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