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怎麼了?」
韓盈心中最過意不去的,便是身體原主的家人,殺她無所謂,可若是牽連她們全死,那便是罪過了。
想到這裡,韓盈的聲音有些悶:
「阿母,我想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可能會牽連到全家,不過成功的話,咱們全家都能過上好日子,我……」
「是想擁有權勢嗎?」
鄭桑的回答極其出乎韓盈的意料,她驚訝地從母親的懷抱中脫離。
「阿母,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想做的事情,只有得到權勢才能做得到啊。」
鄭桑的目光極為溫柔,她伸手,又將韓盈拉回自己的懷中,抱著她說道:
「你有大本事,我一直都知道,那些想做的事情,做就是了,難道你有了權勢富貴之後,會拋棄我們不管嗎?」
韓盈搖了搖頭:「當然不會。」
「那不就完了?像咱們這樣的農家子,過不上好日子不說,指不定什麼時候說死就死,去年你要是沒有奇遇,繼續吃麥飯,很難說能不能熬過冬天,韓碩也是,他正長身體年齡的時候,家裡沒多少糧食,身子骨長不壯,指不定哪次服勞役就死了。
就連我和你大哥,也好不到哪裡去,風調雨順也就罷了,遇上個災年,一石糧價,能給你要到上千錢,這還是有價無市,甚至你買糧的周圍就有人看著,他們跟著你,都等不到夜晚,出了城就敢搶。」
鄭桑一邊撫摸著女兒的頭髮,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著家人的各種死亡的可能,眼中甚至沒有多少恐懼:
「你若是能帶著我們過幾年每天吃肉,穿絲綢,有僕人指使,出行有牛車相送的日子,就算是死了,又有何妨!」
韓盈:……
好的,我明白了,又是我現代思維作祟了。
都忘了漢代離譜的死亡率,在這種環境之下,都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個先來,那還不如先把好日子過上再說呢!
「那我就放心了,咱們家肯定先過上好日子。」
韓盈打著包票,她目前幹的事情不算出格,尚傅全能擔下來,至於好日子嘛——
今年養雞,讓全家實現吃肉自由!
打定主意的韓盈,繼續說道:
「對了阿母,還有件事情,留咱們家裡的縣令,收我做徒弟了。」
鄭桑一愣,她溫和的表情突然變得極為恍惚,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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