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錢。
人沉默著穿過土牆,面前突然出現一泓水潭,春日的楊柳發著嫩芽,垂落潭邊,古意盎然。
奎師停了下來,他指著前方的涼亭說道:
「神師已在庭內等候多時,月女自行前去即可。」
奎師的意思,明顯是希望韓盈一個人過去。
聽懂的韓盈遙遙望了下,看到穿著黑衣的老人獨自跪坐在亭內,周圍也沒有別人,於是對韓粟點了點頭,示意他留在這裡等自己。
涼亭的道路一半在地面,另一半架在水上,全都由木板鋪就,踏上去便吱吱作響,韓盈面色未變,步伐卻故意走的亂了些。
等候多時的神師未曾直起身,他往溫酒的火爐中,加了塊木炭,明明是跪坐著,身上卻帶著濃郁的強權味道,他用韓盈極為不喜的眼神打量著,蔑視的詢問道:
「你就是月女?」
「是。」
明顯感到壓迫的韓盈微微側移開目光,同樣打量起外界盛名已久的沃河覡師。
如外界所說一樣,他的確發須皆白,看不出年紀,甚至在向自己看過來時,明明未曾板起來臉,卻無端的讓韓盈感到壓力倍增。
就好像——
看到了高中的教導主任。
兩者的情況其實並不能混為一談,但韓盈實在是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來形容這種感覺,現代的高官和高層領導首要強調的就是親和力,他/她們絕不會顯露出這麼赤裸的威嚴,而漢代顯露這麼強烈威嚴的人……韓盈還沒有遇到。
是要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嗎?
韓盈思索著,故意握起來拳頭。
看韓盈緊張的樣子,沃河覡師心裡有些滿意,他沒有說什麼寬慰的話,而是近乎以強硬命令的方式,說道:
「坐下吧。」
韓盈咬了咬唇,臉上透露出幾分不滿,卻又撐不住對方壓力似的,不太服氣的跪坐下去。
「何必露出這樣的表情?是那紅布做成曲裾不夠好看?還是太顏色太單薄了?」
沃河覡師漫不經心的溫著酒:
「也是,女兒家總喜歡多幾個花色,你若是有錢,何止能穿紅?」
韓盈思索著他話里的意思,臉上露出更加反感的神色,問道:
「難道神師找我來,只是問些花色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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