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個成年人,對比兩人的現如今的地位,說不定真的要忍下去。
可韓盈不想忍。
忍忍忍,忍成王八又能怎麼樣!
韓盈心裡冷笑,神師,聽說過熊孩子嗎?
「我自己的事情,用不著你幫忙。」
韓盈也不壓抑自己了,她猛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臉上帶著生氣的表情:
「至於鬼火,那是月神給我的,憑什麼給你!」
神師的臉上沒有多少變化,他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就連韓盈的反應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小貓。
自認為盡在掌握中的他,面色陰沉起來,厲聲呵斥道:
「月女,你不要不識好歹!」
「分明是你貪得無厭!」
韓盈毫不客氣的罵道:
「我師父如今只給我一個散吏,是因為我既不識字,年齡又小,還未立寸功,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收我為徒,教導禮儀經學!
還說奪我本領,我師造福百姓,並未苦我半分,你倒好,空口要我鬼火,嘿,嘴上罵人,手裡來搶,就不覺得說的話打臉嗎?!」
沃河覡師已經許久沒有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了,這讓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便是勃然大怒:
「月女,你是要試試我的手段嗎!」
韓盈一點兒也不畏懼,直接上前一步,同樣威脅道:
「沃河覡師,你要試試我的手段嗎!」
離這麼近還敢威脅我,你當你是誰啊?信不信我直接把一噸重的汽車砸你頭上,讓你瞬間從神師變成神餅!
兩人的劍拔弩張,瞬間傳遞到了不遠處等候的奎師和韓粟眼裡,還沒有等震驚的奎師反應過來,韓粟伸手就箍住了他的手臂快速往後一擰,抬腳對著奎師的膕窩(膝蓋窩)就踢了上去,直接把人放倒,緊接著就往亭內跑。
韓粟就在腰間別了把短匕首,那武器太短,根本沒法威脅人,索性抬腳對著亭周圍的欄杆踹了下去,直接把欄杆踹斷,扯下來兩節一米半長的棍子充當武器,拎起來就把尖銳的一方對準了神師喉嚨,仿佛下一刻,就能直接用棍子捅穿他的脖子!
沃河覡師看著囂張的韓盈,眼露殺氣的韓粟,以及對準自己的棍尖,袖子下的手都開始發抖。
自他排除異己,獨占神師之名近三十餘年裡,從未有人這樣做過!
從未有過!
被打倒在地的奎師屁滾尿流的跑了過來,他手持著鐵劍,被韓粟扭過去的左胳膊還在不停的抖著,他努力撐起來氣勢,大聲吼道:
「韓粟!你不想活了?快把你手中的棍子放下!」
受限於威脅,韓粟不得不轉換位置,由進攻沃河覡師,轉為了防守奎師的鐵劍。
「不放!」
聽奎師恐嚇,和沃河覡師對峙的韓盈直接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