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中的韓盈,壓根沒有想到會有人起了將她拐賣成奴隸的主意,看診是很耗費腦力和精力的工作,一天下來,哪怕不是頭暈眼花,只想睡覺,整個人也會變的非常懶惰,什麼事情也不想干。
傍晚,疲倦的韓盈坐在馬紮上,於姝在身後給她捏著發酸的肩膀,邊恢復著體力,韓盈邊對叫過來的鄭茂說道:
「光我看診,你們也沒什麼進步,這樣,從明天開始,你們按村,分兩組給病人看診。」
「這,這怎麼能行?」
聽到韓盈這樣說,鄭茂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害怕。
月女對她們好的是真沒話說,不同的病怎麼治她是都教,一點兒都沒有藏私,放那些當學徒的,苦幹個三年,能睡師父床底邊都是出頭,至於學,那得偷著來。可她教的太多、太快,遇上的病症又五花八門的,誰敢上手去治?
鄭茂心裡很是為難,學的越多,越覺著自己什麼都不會,若真是治出個什麼問題來,豈不是白白害死了人?
這麼想著,鄭茂臉色很是為難:「月女,我們真不敢啊。」
對病人生命有敬畏之心是好事,韓盈理解鄭茂糾結什麼,她給對方開著定心丸:
「你們看,我給把關,治不了的我會治的。」說著,韓盈又把事實擺了出來:
「過來看診的人太多,全由我繼續診治,那就顧不上你們了,等到了下個亭,又來了一批學生,你們就沒上手鍛鍊的機會,等回了村,全靠自己的時候,豈不是心裡更加沒底?現在有上手的機會,就是得抓住。」
鄭茂不由得在腦子裡想起來,自己現在沒抓住機會,回村給人看病心裡沒底,手足無措,藥都開不好,治病也沒效果,然後被村里人嫌棄的樣子,立刻倒吸一口冷氣。
「是,是得抓住機會練,我今天就把人排好!」
於姝眼神羨慕的看著鄭茂,她心裡也是想給人看診,但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能力還有很多不足,真要她去看,肯定是除了幾個常見病會治之外,其它全都兩眼一抹黑。
還是得多學!
終於能減輕自己一部分工作量的韓盈鬆了口氣,她閉上眼,指揮著於姝:「手往左邊去去,使點勁兒,坐的太久,頸椎這裡疼死了。」
「好嘞。」
人多之後,於姝要乾的活就很輕鬆,主要是負責維持一下秩序,挑揀挑揀藥材,所以到現在精力還很充沛,她認真的捏著肩膀,突然,一股濃郁的雞湯味突然從外面傳了過來,那味道太香,香的讓於姝忍不住抽起來鼻子,甚至還抬頭四下張往。
正當於姝疑惑是誰在煮雞的時候,一個稍微有些胖的婦人提著籃筐走了過來,胖婦人走得越近,那股雞湯味就越濃,於姝很快將目光鎖定在了籃筐上,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