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韓粟搓著手,不好意思的對韓盈問道:「你那裡還有口脂嗎?」在沙盤上練字的韓盈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前天還請你和燕武說對女人不感興趣呢。」
這點級別的攻擊,已經無法撼動韓粟,他簡直要將自己笑成一個傻子:
「這,那啥,嘿嘿……」
春心萌動期間的男生實在是傷不起,尤其是韓粟,他那張臉是老實忠厚一掛的,現在這麼笑,更加辣眼睛了,韓盈覺得這就是在折磨自己,她放下木棍,從柜子里拿出來精美的白貝殼,遞給韓粟。
「就這個了,拿著趕緊走,別在我面前晃悠!」
之前韓粟他們為了磨敷粉,摸了不少河蚌回來,數量夠多,自然能夠挑出來幾個精品,這白貝殼就是其一,它有兩指節那麼大,通體透白,放在太陽光下,還有瑩瑩的光輝,用它裝口脂,極為漂亮。
拿著貝殼,韓粟一溜煙兒的就跑了,韓盈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身邊給自己削竹條的燕武問道:
「我記得你是跟他一起去的,那姑娘怎麼樣?」
燕武回憶著經歷,斟酌著說道:「很漂亮,還能幹,布織的很好,性格也很溫和,不對,她還是很有脾氣的,要娶她的人必須能養她的女兒,長大後還得給她出三千錢的嫁妝,不然,她就不嫁。」
韓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對這位未來的嫂子,她也有所了解,對方姓陶,名鵲,是一位鄉佐家的女兒,今年十七,有個三歲大的女兒,丈夫是因為服兵役沒的,因為走的太快,只剩下這麼一個女兒。
以如今的習俗來說,大家對寡婦很歡迎,但顯然不會對寡婦帶著的孩子同樣歡迎,畢竟生產資源有限,自家的孩子都沒有養活呢,誰沒事去養別人家的孩子?
再加上出嫁妝這點,莫說農家,同等家庭的低層吏目想攢點錢也不容易,除非手頭闊綽,誰會給一個養女陪嫁這麼多錢呢。
「寡婦好嫁,捨不得女兒想帶著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為何非要要求陪嫁呢?」
「據說是前夫家裡一直在爭孩子。」燕武將削好的竹片放進筐里,又拿起來新竹筒開始劈,邊劈邊說道:
「他們那邊擔心有了後父,母親再生了新孩子,就對大女不上心,月女您也知道,大女向來都是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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