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縣裡要修水渠,沃河覡師派人搗亂,又來放火燒田,刺殺月女,月女要去拆穿沃河覡師是個騙子,一個又一個與他們相連的大瓜,震驚的眾人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等到人走遠了,才想起來——
「快追上去看看啊!」
各村村長不是招呼村里機靈的子弟,就是直接自己拿著兩個饅頭往袖子裡一揣,麻溜的跟上韓盈的隊伍。
隨著人數的增加,整個隊伍也變得越來越長。
而另一邊,亭長和獄吏騎上馬,帶著髦牛的人頭,飛奔至縣城。
血淋淋的人頭極為駭人,漢代縱然蠻荒,可終究還是個擁有正常律令的國家,除了一些允許的範疇外,嚴禁私下殺人,更何況還是直接割下人的頭顱?要知道,死無全屍,是比正常死亡更殘酷的刑罰!
拿著傳在城門口驗證的時候,城卒便忍不住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獄吏一五一十的說過,來不及看城卒驚愕的表情,扯著亭長趕緊往縣衙里走。
縣衙的眾人還在忙碌,獄吏先是提著腦袋找了獄掾,獄掾一看,就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帶著獄吏趕緊去通知縣令,那血淋淋的人頭讓書吏們立刻出來吃瓜,等他們圍著被丟下的亭長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瞬間就炸了。
月女啊!那可是縣令的弟子,他們的同僚,財神,差點死在沃河覡師手裡!
至今為止,大家知道的,不過是縣令想讓月女想辦法取代沃河覡師,她正在研究騙人的戲法,要人保護,不過是防止對方狗急跳牆。
功曹和各掾對此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不過也在理解範圍之內畢竟每年那麼多錢財進手甚至還能讓縣令在他那裡吃一鼻子灰任誰也不願意輕易放棄可殺人還是殺的月女——
實在是超出他們的底線了。
「那沃河覡師手中錢財無數年已至此做個富家翁頤養天年不行?怎麼就這麼多事兒!」
「太過貪心了!」
「之前怎麼沒人給他交代交代?」
「心太野了……」
「就不該讓他如此坐大連殺人他都敢還有什麼不敢的?」
功曹和各掾紛紛抱怨起來沃河覡師還有人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好笑的是沃河覡師以前又何嘗沒有用相同的手段清理過對手?甚至指揮村民鬧事的時候他們也是看熱鬧直到現在利益受損了覺著沃河覡師不受控制了才想著要殺了他。
聽到消息的徐田曹連忙趕了過來他對著亭長問道:「月女怎麼樣了?她沒來是受傷了嗎?」
「月女沒事。」亭長哪見過這麼多大佬圍著他的時候小心翼翼的說道:「就是蚯蚓田被燒了她又差點兒死了現正帶著幾百號人去河伯祠要戳穿沃河覡師是個騙子。」
功曹各掾還沒想明白情況戳穿就戳穿唄反正沃河覡師真是個騙子到時候換月女上就行了。
心態平穩的大家議論著月女這次到底受了多少損失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臉色發白頭冒冷汗的榮水曹身上。
沒有了沃河覡師給他撐腰他這個水曹當不了幾天嘍。
獄掾急匆匆的又從縣令那兒出來點齊人手騎馬趕往河伯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