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韓盈,她最終還是沒有逃掉幫忙,畢竟她過來也沒有什麼可以看診的地方,索性給婁行算起來糧食運轉的消耗,又像之前答應的那樣,挑了兩個婦人,教她們數數和一些簡單的外傷處理。
流民們比農人們還要差。他們沒有田地,一切生產安排都要服從官府的管理,基本上接觸不到多少藥材,沒有藥,不僅治病無從談起,教導如何治病也成了空談,只能緊著常見又不用藥的來。
也算是運氣好,數千人的營地里,最終只有七八個人患了風寒,傳染控制在了二十人以內,幾碗濃粥下肚,全都挺了過來,而在河水開始結冰前,流民們都住進了草棚,坐在暖和的炕上,加工日後所需要的工具。
可惜,不可能所有人都坐在屋內,還是需要人出來做活,而大部分人的體脂率都很低,壓根抗不了寒,還算清閒的韓盈,很快迎來了『治病』高峰期。
「又昏倒一個?」
揣著手手,韓盈看著新抬過來的年輕男人,微微皺眉。
教導過的兩個婦人,按照韓盈教的,先體檢一番,確定人是真昏後,便將人弄醒,然後灌進去兩碗濃粥。
粥是糙米加上麥粉,鹽,以及從集市上買來的各類便宜邊角料——下水,內臟,腦子等東西,味道略微有些怪,但有碳水有肉有鹽有油脂,已經算非常不錯的好東西,拿來當『藥』也不誇張,往後個三百年,東漢的張角也是憑藉著這一手『治』好了無數百姓,對方比自己還要狠一些,他餵的只不過是稀粥。
醒過來的青年男人也知道這是好東西,狼吞虎咽的將濃粥喝完,甚至端著碗去舔碗底,等他把碗還回來的時候,幾乎已經不用洗了,看著這人看著粥鍋,眼中極其渴求的模樣,韓盈頓時心道不好。
看青年男人恢復體力,戀戀不捨的離開,韓盈招過來其中一個婦人,對著她問道:
「最近兩天昏倒的人是不是越來越多了?」
「是。」婦人有些緊張,她數著手指,開口說道:「四、五天前,昏迷的人只有一兩個,這兩天,一天就能送過來七八個,得熬兩鍋粥才夠。」
婦人很清楚這是什麼情況,她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說道:
「月女,您這濃粥太好了,他們都想過來喝,我看,都是故意跑外面凍昏過來的。」韓盈忍不住怒斥:「簡直是不要命了!
大冬天的,昏倒在外面要是沒人發現,凍死都有可能,就算人沒死,搞不好手和腳就要凍掉,這可真是為了吃的,把命都得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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