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韓盈突然和高真說上了話,許恭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突起來,一股子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而高真則是更加堅定起來。
月女可是個大忙人,不可能沒事跑這麼一趟,她肯定是要做批更和過往不同的陶器,而坊間傳聞月女一向厚道,不可能半點賺頭都不給她,剛剛的問話更像是在試探,試探到底誰才是這家陶坊的主人,誰更有能力做她想要的東西!
那,自己這個真正能做陶的,只要能接下來這活計,就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借著對方的勢,將這幾個陶工拉回來,徹底把許恭壓下去,不,是直接趕出去!
「此人是我在家坊里招的贅婿,沒什麼本事,只會找人賭戲飲酒,和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說著,高真繼續往前走了幾步,自信的說道:「客人,您說的要求,只有我能做的出來。」
「兒女子!」許恭完全不知道高真的底氣從何而來,贅婿二字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他不由得威脅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贅婿?
韓盈臉色嚴肅起來,她繼續問道:「一個贅婿,怎麼在高家陶坊當家做主起來了?」
被問的高真臉上的笑意再難維持,而是多了苦澀:「不過是欺負我父年老體衰,又無兄弟子侄幫襯罷了!」
原來如此。
韓盈明悟幾分,不過,此事還有許多隱情未說,她也不急著具體到底怎麼回事,而是說出自己的要求:
「我想開一家製作新陶的陶坊,再聘個管事,若是有能為,我會分二成乾股,你覺著呢?
不是定陶器?是開陶坊招人?
這新要求讓高真一時間有些發蒙,但她很快轉過來彎——這對自己不虧!
她家裡就三個人,老的老小的小,完全守不住這陶坊,手裡的陶工更是沒什麼良心,繼續經營下去完全是噁心自己,可靠著月女那就不一樣了,對方是醫曹,後面還有縣令當老師,有這樣的靠山,誰還敢動她?
「我……
還沒等高真答應,許恭便反應過來:「小女子,你玩乃公是吧?!
說著,他便想要上前威脅韓盈,可還沒有走兩步,燕武就站到了韓盈面前,手握到劍上,呵斥:
「贅婿如同奴僕,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你,賠個幾千錢了事!
燕武繃緊的肌肉和眼中的殺意都做不得假,想起來之前對方鉗住自己手的力道,在想這小女子一出手就給金粒的大方,許恭就不敢上前——對方真敢殺了自己!
可他要是被這么喝退了、讓高真把事情都談妥了,這過的富貴日子豈不是都沒有了?
許恭滿臉的不甘心,他完全不想回到之前的日子,看著對方簡便的麻布衣,也不覺著對方會是什麼貴人,於是趕緊扭頭往酒桌上求救:
「曲大哥,曲俠,咱們可是好兄弟啊,您來幫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