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女醫們並不知道這點,一開始解剖繪製的時候,她們什麼都想畫上去,這導致最初拿給韓盈看的解剖圖簡直是一團亂麻,甚至每個人的都不一樣,非得韓盈帶著畫個,有了參照才能繼續。
可即便是這樣,每張圖她還需要審稿,當然,女醫們的任務更重,解剖,繪稿,定稿,歸納重繪……每一項背後都是大量的人力。
蔡彭不知道這張圖背後有多少事情,但僅僅是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繪製,他便能夠確定這張圖是無價之寶。
想要繪製它,所需要的精力,物力都是海量,甚至這種創新的繪製方法,都不知道要失敗多少次才能出來,更不要說它本身展示出來的價值!
蔡彭快走兩步,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張領先如今一千八百年的心臟解剖圖,貪婪的掃視著,要將每一處線條全部記住,他伸出手,想去指以及所看的位置,卻半點不敢觸碰,而是懸在上方慢慢的跟隨著線條滑動。
良久,他才嘆息道:「原來,人心竟是這般形狀,其內更有如此奧妙,其複雜程度,不亞於樓舍!」
說話間,蔡彭臉上呈現出極為複雜的表情,欣喜若狂間還夾雜著悲意,這悲意越來越重,甚至在聲音中也帶了出來:
「可恨,我居晚二十年方才見韓醫,更恨不識這圖中大半之物!」
「不識不是更好麼?」
韓盈明白蔡彭的心態,沒有什麼比明明已經掌握如今最頂尖技術,結果卻被突然告知,自己還有大量的,更加深奧的技術沒有學習更打擊心態了,仿佛過往幾十年的努力一瞬間都被否定,可對於醫生來說,這也是最好的事情,因為這代表醫術有著更加寬闊的進步空間,同時也能救治更多的病人!
「難道,蔡醫連再識這圖的心都沒有了?」
「當然不會。」
蔡醫搖了搖頭,他聽懂了韓盈的意思,只要他問,上圖上所有的一切,甚至是韓盈這些年來的專研全都能盡數告知,這樣寬廣的胸襟著實讓他敬佩,只是——
抬頭看著韓盈年輕的面孔,蔡彭忍不住在心裡嘆氣,他太老了,就算是再學,再專研,又能持續多少年?
蔡彭不敢多想這個問題,他努力讓自己想起來師兄們都活到了花甲,以及老師古稀之年方才去世的例子,整理好外放的情緒,又道:
「靈樞經脈篇有雲,心主血,起於胸中,出屬心包絡,下膈……其支者,別掌中,循小指次指,出其端,此成一體也,可我見此圖繪製,卻時刻與全身相照,難道,前人所總的經脈,有所謬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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