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盈暫時分不出來,不過,行商常年在外奔跑,和慶侯需要帶兵出征可以對上,這說明對方飲食長久重油重鹽,家中有產業操持,說明需要憂心兒孫仕途,這點除了影響睡眠,恐怕還會倒逼慶侯還得帶兵,繼續保持重油重鹽的飲食,這還能治個鬼啊!
推理出這些的韓盈停頓了一下,她嘆了口氣,道:
「一邊切手指一邊灑藥粉,你們說手指能保得了嗎?生活作息得改,不改吃藥也沒用,醫生又不是鬼神,不要抱太大希望,你們兩個還治不治?是住這兒還是離開?以後能複診麼?」
李肅猶豫片刻,說道:「只住三五天吧,做不到複診。」
這簡直是韓盈最頭疼的病患了,不能複診,掌握不了對方的身體狀況,無法及時調整藥方,甚至在如今各地藥材性狀不穩定的情況下,把藥方給他,讓他自己配藥,鬼知道會吃成什麼樣子!
她只能更加細緻的詢問對方的情況,將身高體重飲食習慣等等全部問出,再確定這兩個人是真給自己治病,而不是同時在幫另一個人看後,才開了不同的藥方,最後又囑咐道:
「去藥房付錢後別走,聽護理跟你講完如何辨別你這藥方上的藥材對不對,還有,這藥方是針對你兄弟一人的情況開的,不要給其他人吃,若是吃出毛病,醫屬可不負責。
準備離開的李肅拿竹簡的手停頓了一下,又迅速抓緊了竹簡,狀若無異的笑著說道:
「那是,那是,多謝韓醫曹了!
李肅顯然並不想坐在醫屬里,他倒完謝,便轉身走了出去,待這兩人離開,一直沒說話的魏裳才猛地放鬆下來。
「嚇死我了,這兩個人怎麼這麼嚇人?
「上過戰場唄。韓盈起身,去門口潑了杯涼掉茶,確定那兩人走遠,絕不可能聽到自己說話後,繼續問道:
「不說這個了,你最近的婚事如何?
提自己婚事,魏裳立刻輕鬆了起來:
「挺好的,消息放出去來的人可多了,什麼類型的都有,還有不少不要聘禮的,我等阿母挑一遍再見面看看,找個合我心意的。
尤其是不能要長那麼高的,這也太嚇人了!
後面的話魏裳沒說,韓盈也不知道,她將注意力放在了來的人多上,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鄉下普通農家的少男和你的生活水平相差太大,莫說不需要你出聘禮,和你做個情人,靠著你隨手漏出來的錢財就能比其他人好上一個台階,這種碾壓型的優勢只要你不犯蠢,把外界資源倒貼給他,那肯定能保持自身主權,沒什麼參考價值,還是多關注韓依吧,這個少女很有意思啊。
魏裳點了點頭:「好。
這樣的關注一時半會兒得不出來結論,韓盈也不急,她先從蔡彭這邊多打聽了慶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