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選院子的時候,慶侯就特地留了個心思,這院子距離醫屬也就一千米左右,慢慢走過去也就一刻多鐘。
在他的認知中,上好的傷藥,必然採用稀少的藥材,價值不菲,基本上只能給自己和身邊幾個親信備上,不過韓盈帶著全縣人種藥材,又能免費招人來試藥,那這傷藥不至於太缺,價格應該也在他的承受範圍內,重點就是如何壓下去價格,那肯定不能直接問韓盈——就自己幹的事兒,誰知道她會不會宰自己一刀?
幸好,醫屬里還沒有女醫見過他,找到一個問問,應該能問出來價格,到時候再分別問蔡彭和韓盈,這樣有個比對,也不至於被坑的太慘。
錢也要用在刀刃上啊。
慶侯該摳門的時候向來是摳得下去的。
醫屬現在越擴越大,圍牆沒有跟著建上,慶侯也不知道要從門診處詢問,直接就走到了之前寄生蟲患者到來時新擴的屋舍前,周圍人不多,護理看起來很忙碌的樣子,來不及搭理他,還有幾個明顯是身患重病的病人在曬著太陽,慶侯心下瞭然,自己應該被女醫們當成了醫屬里的病人。
他環顧四周再看看,發現同樣穿著綾羅綢緞病人還真不少,體型胖的也有一兩個,這正好不用多解釋自己的身份,再往不遠處望去,嘿,幾個女醫正圍坐在一起聊天呢!
慶侯有意詢問,便向她們那邊走去,還未靠近,就聽到其中一個圓臉女醫提到了他的名字。
「阿沐,你看醫曹最近新寫的病例了嗎?就慶侯那個富貴病,得了之後什麼好東西都不能吃了,也太慘了吧?」
「是挺慘的,說起來這個。我就覺著,人一輩子能享的福,能吃的好都是有定數的,若是不克制,前半輩子享完了,那後半輩子就得還回去,這可是真遭罪呀。」
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自己,還是這個論調,慶侯的心情顯然不算多麼美妙,他眼中一冷,正當他想要上前打斷時,一個年長的女醫開口制止道:
「你們兩個講什麼巫覡才會說的命數?還記不記得自己是醫生?慶侯那是在戰場九死一生得來的富貴,受的苦比享過的福還要多,若真按你們說的命數來算,這點福氣可不夠,更不要說其他武卒了,慶侯可算不上富貴病,要我看,他這完全是人都會有的『職業病』。」
有人替自己斥責,慶侯的心情緩和下來,可腦海中隨即升起了更大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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