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度算是把齊樞給問住了,他哪能像韓盈問那麼詳細,連瓷土有多少都知道,好在他提前讓韓盈等著,此時被問也不慌亂:
「我對此也不精通,好在那韓嬰就在隔壁,傳她過來詢問?」
梁度好似有些驚訝的問道:「她不是醫曹麼?怎麼會來山陽郡?」
「她是過來交宛安縣上計簿的。」齊樞稍做解釋,轉口又提道:「今年宛安縣多了不少人丁呢。」
人丁增長對縣裡來說是不錯的政績,能讓齊樞拿出來單獨說的,想來增長人數也少不到哪裡去,下縣裡做出來政績,梁度這個上司自然也算是有功,慧眼識人,管理有方嘛,心情不錯的他想了想宛安縣過往報上來的記錄,笑著說道:
「想來是除了那害人的巫覡後,黔首手有餘財,能養活嬰孩,又有韓盈教導村女如何接生,減免產婦一屍兩命,方才能多出來這些人丁?」
「正是。」
齊樞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為難的說道:「只是宛安縣水患至今未解,之前人口不足,避開水患處也就罷了,如今人一多,待到長成之日,不給他們清理水患,劃出農田,恐將生亂啊。」
這是生亂嗎?分明是想向郡里要錢清理水患!
可清理水患就是個無底洞,要麼猛的砸錢,得那麼一點點收益,還引得其他人不滿,要不就是持續不斷的給錢,還得不到收益,梁度怎麼可能繼續這個話題?他直接閉口不言了。
看郡守不再說話,齊樞也就知趣的不再談論此事,他做出一副懊惱的姿態:
「看我,光說雜事,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我把韓盈傳來。」
說著,齊樞起身到了門前,示意僕人將韓盈帶過來。
韓盈其實就在這兩人的隔壁,如今房間隔音性能極差,他們之間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雖然簡短,但也足夠韓盈感知到梁度的為人。用一句話說,那就是『打工人心態』,永遠不給自己找事,能糊弄就糊弄,打工這樣當然沒問題,可對於一個肩負治下幾十萬人性命的郡守來說,這就是懶政!
可笑的是如此懶政的郡守,竟然風評極好,這樣的現狀,可真是荒唐。
收斂起自己心裡的思緒,韓盈站到了梁度面前。
以婦人產育之事為功,靠醫術為吏的女子,旁人自然難以生出狎呢的心態,因為這樣的事情很難與美聯繫到一起,而對於不少高位男性來說,不夠漂亮的女性屬下和男人沒什麼區別,梁度掃了韓盈一眼,便沒有了什麼興趣,而是看著酒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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