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丘縣僅有甲持槊的士卒就有一百三十位,更不要說吏目,光這些兵力,想要殺掉起來手中不過三十人,心腹不過五指之數江悍,還是沒問題的,只是殺的了江悍,殺不了方丘縣的所有遊俠,出師不『義』,那發起者必然要承擔遊俠後續的報復。」
知曉常宜現處環境備受監視的韓盈,直接大刀闊斧的以對方醫屬涉及不合理進行了一番改動,將做事的青壯和女眷住的地方徹底隔開,禁止他們越界,還讓宛安過來的遊俠和住宿的女眷出人反監視。
這種合理的行為誰都挑不出錯來,也讓常宜終於從監視環境中脫離出來,和韓盈說一些更加私密的話題,就是吧……容易跟不上老師的思路很要命啊!
「這個出師不的『義'是……」
「規則。」韓盈直接挑開:
「哪怕是江悍這種手段殘忍,行事極為無序的遊俠,他其實也在准守一定的規則,比如遊俠的義、謀財,給手下分利等等,而方丘遊俠存在的時間太長,他們和官府之間,也肯定形成了一種沒有明說的潛規則。」
「不考慮中途有人泄密,僅是縣令在沒有充分理由的情況下,調動兵卒成功伏殺江悍和他的手下,那剩餘的遊俠會非常惶恐,因為縣令已經不再准守過往的規則,誰都不知道他會不會繼續大開殺戒,下一個人又是不是自己,總之——」
「人依賴規則,更畏懼打破規則,這是一種對未知的極端恐懼。」
「規則和對未知的……恐懼?」
常宜念著這句話,她腦中模模糊糊的閃過了什麼,突然問道:
「所以,這就是江悍如今不主動殺人,就算是做,也要由手下承擔的原因?」
「是的,這些和他表現出來的形象,或者說他宣揚的厚道和義並不符合,就像是如果你我有齊錦被他們綁架的證據,比如正好帶著人從對方家裡、手下的住所找出齊錦,那怎麼攻擊對方,方丘的遊俠都不會偏幫對方。」
說完,有些口渴的韓盈拿起來茶杯喝了幾口,而後遺憾的說道:「可惜我們沒有這個證據,現階段也沒有別的辦法,投鼠忌器啊!」
常宜逐漸跟上了韓盈的思路,她在對方提到的『現階段』停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這個現階段,是不是遊俠的多寡?就是……遵守這些潛規則遊俠太多,沒有在他們信奉的規則中殺人會激起他們的反抗,所以才要遵守規則,如果遊俠沒這麼多,那直接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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