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僕婦來不及悲傷,她告誡小女婢什麼話都不要對外人說,而後拿起來菜籃子和錢就出了門。
韓盈走了半個多時辰後,常宜一臉驚愕的站了起來:
「什麼,周韮暴露了?那江悍打算今天就要逃走?」
「是。」
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對著常宜:「縣令希望常醫曹儘快準備,在對方出城之前拿下對方。」
常宜頓覺心中一寒。
這個時候,縣令怎麼會袖手旁觀起來?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還是對方又倒向了江悍,亦或者是只想讓她承擔風險,自己一個人坐收漁利?
種種懷疑讓常宜越發的慌亂起來,她狠狠的掐了一下手心,用疼痛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抽離情感分析局勢。
醫曹背後牽扯太多,她無緣於故死在方丘縣,縣令肯定要承擔責任,這代價太高,江悍付不起,至於規避風險,臨走之前醫曹也講過出師有名的說法,縣令沒有證據,極難調人,這和利用職權之便監視是兩碼事。
更何況,江悍經營許久,難保他沒有人脈此刻正探查著縣裡的動向,要是被他察覺,肯定又要改變主意,那此刻縣令作壁上觀才是最符合現狀選擇,不過……
「縣令派人通知韓醫曹了嗎?」
常宜突然反問了這麼一句,而送信人這才想起來,他拍了下頭,道:
「我來時就已經有人去了,大約是兩刻多鐘前。」
常宜頓時心梗了一下。
這送信人也太不靠譜了,要不是她足夠冷靜,直接就要被對方給帶進溝里去了!
來不及和此人掰扯,她皺著眉衡量了一下局勢,道:「你先在這裡休息,我去做點準備。」
沒給對方答覆,常宜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她大腦轉的飛快,努力代入對江悍的情況,思索他的選擇。
對方此刻應該和她一樣,都注意著敵人的動靜,絕不能輕舉妄動,防止對方發覺自己已經暴露。
而身處敵營,江悍肯定想快速離開縣城,只是腹部的傷讓他難以行動,最好是乘坐牛車防止傷口崩裂,可這會暴露他的虛弱,走路也不行,只能忍著騎馬,而腹部有傷,騎馬受不了顛簸,非危機時刻,肯定不會太快,她這邊的遊俠能夠疾馳,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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