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辦啊?」
褚猴還在後怕,有人則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發問:「難道這糧食我們就不要了?」
「不要也不行。」
一直沒有說話的桓賁只覺著夏媼和小妹是真的給力,總算把這些聽到糧食就上鉤的榆木腦袋給拽了回來,他從容沉穩的說道:
「若真有這糧食,我們不搶,他也能說動別人去搶,到時候別人有糧我們沒有,也很危險,我的想法是,先想辦法摸摸這老覡的確定這不是騙我們的坑之後,再把旁邊兩個村的青壯拉過來,一起去搶那糧食,既能分擔風險,也能守望相助,至於少分的糧食,大家地里的豆種已經發芽,每畝地怎麼都能收個一石左右的豆子,加上打獵和采來的野菜,總能熬到明天秋天,少得點糧食也沒什麼。」
聽桓賁這麼有條理的安排,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還是桓賁厲害,有主意!」
「大哥說得對,糧食多了守的人不夠,那就是塊肥肉,誰都想上來咬一口。」
「沒錯,先去探探那老覡的底氣!」
「聽大哥的,搶糧那麼大動靜,瞞不住鄰村的兄弟,這次不帶著他們,這關係就要斷了,以後出事了誰來幫我們?」
看在場的男女老少都贊同他的決定,桓賁終於鬆了口氣,他將圍觀的人趕去休息,而後請陳湯和陳通兩個人過來,商量著怎麼和這老覡周旋,查他的底細和糧食是真是假,以及如何與鄰村說這些事情。
如今做事不能拖延,晚上商定好了,第二天便各自前去探查,很快把老覡的底細摸了個清楚。
這老覡是本地人,名氣不大,也就是幾個村內給人用土法治個病的餬口,女醫來了之後,他便沒了收入,於是便記恨上了女醫,過往不敢輕舉妄動,如今天災一出,他活不下去,大家又人心惶惶的,一狠心,便鼓動眾人朝著女醫下手,反而過的越發滋潤起來。
至於那糧食,倒也不是什麼騙局,而是從一個婦人口中得到的消息,那婦人丈夫本應該在家,此刻卻被強行征走,家裡沒了壯年男人,旁人怎麼發現不了端倪?老覡此刻凶名正盛,一嚇唬,婦人把知道的就全都說了。
桓賁倒沒有找婦人求證,他自己有名聲,妹妹又是女醫,在縣裡也認識幾個朋友,哪怕都是小吏,信息也比老覡知道的詳細,比如,原來這是批糧食送往郡城的,足足有六千石,光護送的兵卒就四百個,據說接下來還有四百人過來接應,總之,桓賁最好不要打它的主意。
不管桓賁打聽的理由是什麼,他過來詢問,小吏便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但這種時候,他攔是攔不住的,警告過後,又暗示對方,想搶的話,別在本縣,最好在兩縣交界處靠外縣的地方,那時候本縣的兵會撤回,責任也不會追究到本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