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戊,帶著你的人讓開馬車!」
不是要搶糧食麼?我現在就讓你們搶!
突然襲擊帶來的混亂,讓楚戊整個人都懵了,能喊著兄弟應對到現在,完全是職責所在,又被敵人圍著跑不掉,此刻聽許斂這麼吩咐,立刻就招呼著兄弟往一旁跑。
楚戊帶著兄弟一跑,通向這裝滿糧食馬車的道路就這麼空了出來,本是過來搶糧食的農人,看著這明晃晃的糧食,哪還有理智可言,就算知道這是個陷阱,也一窩蜂的往馬車撲,使勁兒的將麻袋往下扯。
可一扯起來麻袋,農人便發覺出了古怪,明明看起來和自家麻袋裝的糧食一樣多,偏偏沉的根本扯不動,聰明點兒的,順著勁兒摸過去方才發覺,不知道是什麼人出的主意,竟用兩指節粗的麻繩將麻袋一節節的綁在了一起,這能扯的動就有鬼了!
麻繩太結實,砍砍不斷,綁著的麻袋互相扯硬是不起來,氣的人發狂,卻也捨不得就這麼放手,只能是扔了鋤頭,招呼著人從頭一起往後搬。
桓賁剛被這突然出現的女聲驚到,轉頭過去看人,當看清楚那是本縣許醫曹的時候,嚇的差點沒握住劍,滿腦子都是為什麼對方會在運糧隊中,還能出聲指揮,可還沒等他想清楚怎麼回事兒,便聽到許斂繼續喊道:
「靠車隊人拿甲後退,你們列陣舉槊上前,殺那些抱著糧袋的人!」
之前人全混在一起互相廝殺,新支援過來的人分不清敵我,不敢上前,此刻有了指揮,又看清楚誰是敵人,行動起來便極為有序。
桓賁眼看著許斂身邊的人五人一列,放倒長槊,衝著他們就殺過來,而身前那些沒來得及穿玄甲的人,已經拿著甲跑到了四五米開外,再看看自己帶來的人一大半還在和糧食較勁,太陽穴里仿佛住了兩個兔子般猛烈的跳了起來。
這群蠢貨!
車上的糧食已經被搬下來大半,需要的人其實不多,他帶過來一百多個人,除了接應的兄弟,總共衝進來一百五十個人左右,完全能再挺一段時間,黑夜是最好的保護,這些兵卒不可能追上來,他們是能將這車糧食帶走的……
快速衡量過利弊的桓賁扯著嗓子大喊道:「沒搬糧食的過來護著!」
指揮著人形成保護圈,將搬糧袋的兄弟保護在中央,可看著在許斂指揮下對他們也形成包圍的兵卒,桓賁心裡壓力還是不斷加大,看別的地方仍沒有響起來動靜,他忍不住高聲喊道:
「老覡,你在等什麼還不動手?!」
這種時候能開口的百本之百是頭領,從桓賁一開口就注意上他的許斂心中一凌,他是使詐,還是真有人在外埋伏?
來不及分辨真假,許斂放棄再從旁處調人圍剿,只是指揮收整好的兵卒快點上前,別給對手喘息之機,而正當雙方即將兵刃相接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又傳來敵襲的聲音,還是在兩個不同的方向!
豎子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