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為何,接受他們受降的兵長和騎兵看他們的眼神怪怪的,有種特別遺憾的意味。
事實上,他們的感覺並沒有錯。
沒有匪徒來投的時候,有人開始的長吁短嘆:
「我的四等不更,我的四頃田地!」
「爵位!乃公的爵位就這麼沒了……」
「怎麼就不再負隅頑抗一會兒呢!」
「就是,都太沒有骨氣了!」
路過聽到這些話的江曲長:……
你們收斂點啊!
相較於大型匪團投降還帶著各種各樣小心思,畏懼衛青這隊騎兵的小匪團們,跪的速度遠超眾人想像,以至於到了他們剛到達新縣,聽到風聲的他們便趕緊來投,希望爭取寬大處理,以至於到了他們綁人的繩子都都不夠,需要讓匪徒自己帶著繩子把自己綁好過來的地步。
這景象太過於荒誕,不過飽受匪禍的平民百姓卻是異常的高興,紛紛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帶著三千騎兵的衛青一口氣橫推了十多個縣,速度快的簡直嚇人,不過,他也不是沒遇到阻礙。
除了活不下去的流民聚集成匪之外,還會有職位財富在身的富戶搖身一變,成了半官半匪的存在,不僅用武力強行掠奪周圍的民田,將其兼併為自己的田地,而後大肆將流民收為自家的奴隸,驅使的他們為自己種田,加蓋庳城,還將自己所做所為用官的身份改的合理合法,讓苦主上告無門,下尋無過。
藺縣的褚皋就這樣的人,這場水災過後,他田地猛的擴張到了四百多頃,任他驅使的奴隸上千,還有專門的打手,平日裡就呆在自家的庳城裡,今天大魚大肉,明日睡個少女,閒來無事還可以毆打奴隸發泄自己的無聊,日子過的別提多舒坦了。
這樣生活的久了,褚皋不僅日子像土皇帝,心態也成了土皇帝,哪怕是聽到了衛青的名聲,心中也不以為然,他覺著自己有大夫的爵位,還擔著縣尉的職責,這樣的身份,衛青怎麼會對他動手?投降?他做的這些可都是合理合法的存在,憑什麼讓他投降?!
若是對方識趣,他倒是可以找找周邊的匪頭送他一筆戰功(順帶著多給自家扒拉點土地),他要是不識趣,自己這兼顧的城牆,手下的打手也不是吃素的!
想法很美好的褚皋直到自家庳城城門砸開,步卒衝進城內,自己從姬妾床上揪下來,直接割掉頭顱的時候,也沒想明白對方為什麼敢這麼做。
「蠢貨,你既然敢借著水災大肆侵吞民田,我等又為何不能趁著糧縣大亂的時候,清理掉你們這些蛀蟲?」
拿騎兵攻城太過於暴殄天物,這次發現問題的衛青先清理、收編了別的匪團,又收集到了足夠的信息,用計破開褚家庳城的城門,這才命收編的這些匪兵攻入城內。這種攻城之戰,衛青這個指揮絕對不能上場,已經超出軍醫,成了半個軍師的宋琳,在勝利天平徹底傾向己方,戰鬥又已經接近尾聲的時候,倒是可以在精銳的保護下進入其中,做些穩定匪徒、保護民眾和財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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