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這樣算盤的程淑將布袋中的尺牘全都倒了出來,一連串說七八個前女吏的困境,個個都應該讓人聽的聲淚俱下,可沒想到,於玟卻沒有按照她設想的方向走,不僅沒有表現出悲意,甚至還隱約透露出些許不耐煩來。
這讓程淑心裡咯噔一下,趕緊將戲肉,也就是希望對方提前搭建藥苑的請求說出來,最後又無奈哭訴道:
「只靠一個人種地紡布,哪裡養活得了家裡?就算是有機會,可那都是兩三年之後的事了,現在的生計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聽對方哭訴的於玟其實並沒有對方想的那麼不耐煩。
在沒有基礎教育、知識封鎖嚴重的如今,高位女吏大多出自兩種家庭環境,一種是平民路線,靠著自己學習好成了女醫,而後藉助這個平台一步一步的走上高位,另一種,就是家裡要足夠有錢,在督促家中男性子弟上進的同時,還能夠給女孩也提供些許教育資源和環境。
於玟無疑是後者,這樣的家庭,生活上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她從小衣食無憂,即便是因為脫離夫家和父家斷絕聯繫,也不用因生計發愁,在這樣的環境下,讓她去共情底層女吏的日子有多難,那肯定是做不到的。
但,於玟終究是人,她有理智,無法共情,不影響她理解面前的前女人所代表的前女雜吏處於什麼狀態,於玟很清楚這些人極其需要幫助,而她又正在做官,按照常理,不管是出於安撫民眾,還是這些人做過女吏,日後有可能為她所用的目的,她其實都應該把不耐煩藏好,就甚至,算是裝,也得裝出來幾分憐惜出來。
原本於玟是有幾分這樣的打算,只不過,在這個自稱程淑的女人不只是為她和身後的幾個人尋求幫助,而是為整個武平郡的前女雜吏說話的時候,於玟便知道,這樣絕對不行。
能做到這種地步女人,本質和她差不了多少,示弱不過是一種手段,她絕不可能只是過來哭訴,一定會有更大的需求等著,自己要是被對方說動,很有可能會被她牽著鼻子走!
果然,在於玟表現出不耐煩之後,程淑迅速止住了繼續舉例某個前女雜吏家有多慘,而是快速提出一個讓她都要氣到樂的想法。
提前建藥苑。
辦法好嗎?當然好,既能提前準備好場地甚至是種好藥供應所需,又能讓這些女雜吏有個去處就食,堪稱是雙贏的打算,可為什麼就沒人做呢?
當然是這藥苑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建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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