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對方惡意誣陷——
口供就是最直觀的證據了。
孟悠腦海中迅速閃過這些念頭,看過鍾書佐手中的竹簡,她轉過身,也不再體諒這家人喪親後的悲痛,而是直接問道:
「邱老翁吃藥後可曾大量飲酒?亦或者食用了辛辣、過鹹的飯食?這幾日便色可是有些發黑?」
說完,孟悠也不急著這家人回答,而是觀看各人的反應。
在她問出口後,之前回話的鄒樂並不回答,而是繼續哭泣,好似痛苦的不能自抑一般,而她的丈夫則是異常暴怒:
「我父有腹疾,哪裡會飲酒,邱鯉,你說我父這幾天有沒有喝酒!」
被點名的邱鯉大聲叫嚷起來:
「就是,我家連酒具都沒有的,若是買酒,左鄰右舍都是能看到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沒有外部刺激腸胃能大出血?
孟悠心中更加斷定了自己的猜測,她繼續追問:「那便色呢?」
這我哪兒知道!
從未清理過便桶的邱鯉壓根回答不上來,可又不能讓對方追問大嫂以免露餡,只能胡亂編道:
「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黑色!」
孟悠沒有反駁,只是繼續問:「那邱老翁飲藥之後,可曾有過腹痛?」
邱鯉剛想否決,卻突然想起來什麼,反質疑起來:「我父腹痛都好幾年了,人還好好在著,你休想拿此抵賴!」
盯著他的臉,孟悠突然詐道:「那就是有——」
在提及有的剎那,邱鯉是下意識想要否決的反應,抓住這點的孟悠緊接著改口:
「不,是沒有腹痛了!」
「你胡說什麼!」邱鯉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立刻炸了起來,他扭頭對著秦右平叫嚷道:
「我父喝了那藥之後沒有效果,這幾日還有腹痛又如何?長官,您可不能以這個理由讓這毒婦脫罪啊!」
喊完,邱鯉緊接著便放聲大哭,還開始細數過往父親對他有多麼多麼好,自己又多麼在意父親,如今父親暴斃,悲痛的恨不得和父親一同去死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