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從太常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怪呢?
請一個剛互撕完,還明顯偏向對手的人做見證,這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裡面另有什麼大坑?
韓盈想要拒絕,可還未來得及開口,前去的京兆令丞就已經帶著人急匆匆往回趕,眨眼間那人就已經到了數十米之內。
行了,這下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不到三百米的距離太短,這兩人又是快走而歸,大概也就是用了五六分鐘的樣子,別說韓盈沒來得及走,連腿腳慢人一步的大司農也被落在了後面,韓盈眼疾手快的將他一同拖下水:
「司農!這證人怎可只有一位,您德高望重,一同來為證吧。」
沒給自己找理由,只是默默回走的大司農剛想拒絕,韓盈的手便已經扯上了他的衣袖,絲毫不顧及男女大防的將他往回拉,這把大司農嚇了一跳,等他反應過來想往回扯的時候,又發覺韓盈臂力驚人,他一個男人竟然擰不過她,就這麼硬是被留了下來。
這也太離譜了!
大司農還在原地發懵,硬將他留下的韓盈算是放鬆下來,對自己這麼留人的行徑,她完全沒覺著有什麼問題,別說對方年過半百她肯定拉的動,真需要的時候拉不動的三十歲壯年男人也得拉,至於性別,暫時當它不存在就行,太在意反倒是要吃大虧的。
多了一個人作證,太常也沒什麼反應,張歐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倒是急走過來的顧侍御史額頭上已經滿是細密的汗珠,京兆令丞大約在路上已經和他交待過,到了近前行禮過後便要請罪,就是這話嘛,著實有點不對勁兒。
「……卑職教女無方,縱容過度,致其嬌蠻任性,背棄婚約,實為卑職之錯,而為其隱瞞之舉,更是錯上加錯,實為無德,還請上官懲處,以儆效尤。」
惶惶不可終日久了,事情即將宣判有個結果的時候,顧侍御史心中反倒是平靜了些許,只是這份平靜沒持續多少時間,就被三位列卿、最頂頭的御史大夫共審的情況給嚇的再次提心弔膽起來。
他這些時日想的再多,最恐怖的結果也不過是同事舉告,頂頭上司冰冷的宣告他被撤職,哪成想會有今日這詭異的情況?聽京兆令丞的意思,他這事兒還成了兩位上官的爭鬥工具,這可要比炮灰還慘,搞不好是會丟命的!
惶恐到極致,顧侍御史便忍不住美化自己的行徑來減輕錯處,對於這樣的修飾,已經達成一半逼著張歐處置他的太常不會在意,想儘快了解此事的張歐同樣不會在意,硬留下的大司農更是連聽懶得聽,唯獨韓盈,她冷冷的看了此人片刻,突然開口問道:
「聽你的意思,平日裡甚為嬌寵女兒?」
這詢問讓眾人都是一怔,連太常都疑惑的看向韓盈,不知她為何會這麼突然節外生枝。
這何止是節外生枝呢。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