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戰前都是要保證城內穩定的,如此,我等就不能直接派騎兵包圍那農莊抓人,最好有上谷郡中人參與,此事涉及都尉、長史,能出手的也就是郡守郝賢了,只是他……總歸是要有些證據才好,杜延、蔣師,你們二人在這方面可探查到什麼?」
話未說盡,可在場眾人都明白韓盈的意思,無非就是懷疑郡守郝賢也參與此事,甚至就算他沒有,想要讓他調動部分人一同抓捕曹捷汲廉也需要一點證據,不然,想說服對方動手除掉自己人可不容易。
這是現在最大的難題了,蔣師沉思片刻,道:
「那農莊戒備極嚴,外人極難入內,很難拿到廢藥,無法拿此指證這兩人,不過,我手下最近探聽到一件極為奇怪的事情,被殺的曹肥過往極為好賭,可這些時日卻不與任何人進行賭戲,似乎是輸了很多錢財,可沒人知道他輸給了誰、又輸了多少,或者說,到底是輸了什麼東西,讓他敢去找一郡長史索要錢財。」
說著,蔣師看向了杜延。
杜延立刻明白過來:「你是說和私商交易……以及他們這些人分髒的證據,不,這不可能,或許是暗語所記的帳冊?可,他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個可能著實讓杜延乍舌。
他到沒懷疑這會是假的對於這些做見不得人事情的官吏們來說手下人能不能辦事並不是最重要的信任才是不然誰知道對方搞鬼反坑自己?而信任這種東西基本上主要靠血親姻親以及手下有明顯的自己能滿足和拿捏的弱點如此是血親又好賭曹肥自然會受曹捷和汲廉的信任至於被曹肥的弱點反噬那就是這種情況的必然結果了。
曹肥如何坑這兩人姑且不論想到帳的杜延很快意識到這並不好用他直言道:
「不對曹肥抵押的是不是帳不好說就算是我順著查的時候也會驚動汲廉曹捷他們更何況那些人敢對曹肥做局恐怕也不會輕易交出此物吧?」
這又是一個困境而且根本沒辦法短時間解決而長時間大家也等不起了意識到這點的眾人都有些焦躁公孫敖直接一拳砸在身邊的案几上:
「還是直接動騎兵吧亂也能先把這假軍情送過去。」
「不可!」
蔣師連忙反對:「上谷郡城有上萬騎兵
還有那麼多官吏夾雜其中你這麼亂來屆時人人自危接下來調兵守城都要成問題的!」
宋琳也心焦的厲害:「這不行那不行的我等難道要在這兒等死不成?」
「好了!」
韓盈喝止這些人的爭吵:
「這曹肥究竟賭沒賭出去帳冊不重要只需要讓郝賢相信有這個帳冊而且和他有關並在我手裡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