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菌這種東西,哪裡都能長,就是純淨環境的實驗室沒辦法長,後世各大科研狗在做培養的時候,溫度降了0.1度,菌直接嘎給你看,今天換衣服了,嘎給你看,你今天看我了,噶給你看,而需要盡力模仿純淨環境的女醫們,也常常需要面臨這種要命的情況,不是乾淨的菌種發不出來,就是常常出現雜菌。
周女醫雖然沒有培養過白藥,但架不住培養此物的女醫給她們科普,自從來了之後那就沒有一天是笑過的,苦的和全家……咳咳,總之,此刻聽清說這些都可以做藥基之後,周女醫眼睛騰的一下就就亮了起來,可緊接著她便開始如臨大敵,這麼多人進了這個屋,鬼知道會對藥基造成什麼污染啊!
「壞了壞了,這屋我可不能呆了!」
別說周女醫害怕,剛才聽到那白藥在草原售價的鐘裕此刻腿也開始在打哆嗦,他剛才一腳毀了十數萬錢的藥啊!
「不用這麼擔心,這屋裡都做了防護,可惜真正能用的不足一成,其它的或多或少都加了點料,踹翻了也沒事。」
韓盈身份的震撼轉化為安全感直接爆表,再加上有熟悉的女醫在和不需要擔憂未來,清說起話來也是輕鬆了許多,她輕嘆一聲:
「沒辦法,得防著曹捷,不然我怕是活不到現在了。」
女兒在對方手上、自己也隨時會迎來暴力,逼迫著她教幾個學徒又有多難?所以,當白藥生產成品可控,可以被簡化成人人都會的流程,能夠無限制擴張時,清便如同大公司中的崗位職員,隨時都會有被清理掉的風險。
清非常明白這點,她邊嚴防死守那些想偷學的看守,邊將白藥製備的成功率變成了極為玄學的存在,而想要『玄學』可控,那同樣需要對白藥製備極為了解,這就像帶有選擇題的卷子考低分很容易,但是考零分卻很難一樣,誰都不知道運氣有時候會帶來什麼驚嚇?
所以,清在製備白藥的經驗上極為充足,她控制著每期白藥的產量在一個低到根本無法擴大生產的狀態,保住了自己存在的價值,而這也是為什麼農莊的死牲畜能讓外人發現的原因,那麼多失敗的藥,很多肉眼是看不出來的,得試,那死的牲畜實在是太多了,總會有被外人看到的時候。
清說的簡單,可不是孩童的周女醫又豈不知這裡面的兇險?她沒有可惜這麼多藥基有那麼多不能用,而過往那麼多的折磨,任何語言的安慰也顯得過於蒼白。
只是情緒需要宣洩,痛苦也需要安撫,周女醫想了想,問道:
「你想去見韓刺史嗎?
清當即怔住了。
誰不想見韓刺史呢?當年因她過上好日子,如今也因為她而得救,這樣的恩情,若是能見面說上一句感謝,此生也沒有多少遺憾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