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不明白了,這兩人倘若真有聯手,頃刻間就能害了皇帝性命,陛下到底是怎麼能做到如此輕鬆地看待此事,還覺著這是年少輕狂之舉,在這裡百般袒護,任由她在崇政殿如此大放厥詞?
普通人顯然難以理解劉徹的所思所行,只覺得這是極度昏庸之舉,少府不由得生出幾分猶豫,過往陛下就已經獨斷專行到了極致,如今……他和韓盈也沒到生死仇敵的地步,此刻彈劾還在忠臣的職責範圍內,再繼續下去,贏不贏不好說,他職位性命是真有可能不保啊!
心生退意,少府便開始沉默不語,但旁邊的宗正就沒這麼多顧忌了,畢竟他是皇室宗親,皇帝的安危就是他利益所在,再加上他輩分高,與皇位繼承資格又離了十萬八千里遠,根本不怕繼續下去有危險,環顧四周,心中快速思量的宗正,逐漸將目光放到了開口的衛青身上。
真以為將此事扭曲成桃色緋聞就能糊弄過去?呵,他敢繼續問,你們敢繼續答嗎?!
「男女有別,大將軍既只好女色,也當曉此事你若不願,必不可成。」
宗正語速很慢,像是刻意在留給對方思考的時間,可話語中卻滿含殺意,他斜眼掃過韓盈,繼續道:
「男子若酒醉到極致,則不可行夫妻敦倫,韓尚院如何姑且不論,倒是大將軍你向來行事穩重,如何願冒結黨營私之險行此事啊?」
聞言,韓盈袖中的雙手立刻握緊。
這件事再怎麼用桃色粉飾,都不能掩蓋它在政治上的糟糕影響,而從昨日此事爆出開始,衛青就不曾言語,就是避免為了將事情由他引到政治上,畢竟,韓盈作為這件事情中的弱者,能夠肆無忌憚地開口,將其往桃色上牽扯,但衛青不行,他無論怎麼說,都會顯得別有用心,欲蓋彌彰。
只是由於此事政治影響太大,再用桃色粉飾,也有一處根本說不過去的點,也就是宗正抓到,並直接問出來的這問——
他們兩個,是出於什麼睡到一起的?
醉酒糊塗的藉口被直接揭開,在此事對衛青來說同樣面臨著嚴重政治風險的情況下,他只有三個動機。
一,他真對韓盈有情,二,這是一場□□,只是韓盈忍氣吞聲,做出個滿不在乎的姿態,以保自身權勢,三,既然衛青沒有情,又沒有主動,那必然是韓盈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但如今助興藥物還做不到讓人理智全無,那她肯定極為諂媚引誘,而軍中無女洩慾的衛青憋的久了,見她送上門來,隨意享用了而已。
前兩個,一個夯死了結黨營私,不能應,另一個不僅將衛青的人品踩到了極致,同時還有□□之罪,更不能應。
而最後一個,無異於將韓盈比作了倡婦,它能讓衛青立刻解除結黨營私之嫌,或者說,就算不解除,只要衛青在眾朝臣的面前應下,別管韓盈過去做得再好,又有何等清譽,身上也會有這麼一個於男權社會下最噁心的污名,不僅要成為笑柄,還會將自己置於極度危險的境地,韓盈絕不可能承認,別說日後再與衛青勾結,現在就要與對方反目成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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