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會導致後世人看一些歷史人物之間的相處,會覺著非常基,特別像現代夫妻。
本質上來說,還是這些男人長久處於主體,能細分自己的需求,物化,客體化他人來滿足自己,而桑弘羊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將她視作了『男性』主體,兩個『男人』保持這樣的情慾皆有的關係又怎麼了?至於這當中對於『妻子』的傷害……
嗯?哪裡有傷害?她/他們妻子/贅婿的身份地位又沒有受到影響,榮華富貴都享了,哪裡有問題了?
這是三觀不同,韓盈講出來對方也很難理解,而且桑弘羊目前的態度對她也是有利,所以韓盈沒有解釋,而是直接不回答此事,轉移話題:
「你說戰場上刀劍無眼……就大將軍那個打法,可比你說的還要嚴重,最多再來一次,不然……」
如今依舊認為語言有特殊的能力,人說的話,容易應驗,所以讖語和箴言才會大行其道,韓盈隨俗,也不去說那些糟糕的可能,反正桑弘羊能聽明白。
果然,聽韓盈這麼說的桑弘羊沉吟片刻,道:「只是如大將軍這般善用兵者,尚未有第二人。」
二人相視一眼,不由得齊齊嘆氣。
「算了算了,不提此事,還有那麼長時間準備,從軍中好好挑挑,說不定會有新將才出來呢。」
這話題太惹人心煩,桑弘羊直接略過,說起來今天過來的主事:
「我聽你和少府頗為不快?」
我那是不快嗎?我那是恨不得想宰了他好嗎!
這麼想的韓盈心神一動,瞬間想明白了桑弘羊過來的目的,她下意識壓低聲音,試探性問道:
「君也是與他有所不快?」
桑弘羊頷首,直接將矛盾挑開了說:「少府掌管山川林澤,鹽利明面上雖為民間所得,實際上卻也歸屬其中,我請陛下收歸國有,改在大司農名下,他如何快之?」
韓盈立馬懂了。
如今鹽的製備大多在兩個地方,海邊和山區內的岩鹽,而這兩個地方,都是少府管轄的範圍,雖然明面上他們不與民爭利,不管鹽的販賣,但鹽商想去這兩個歸屬於皇室的地方煮鹽,把鹽帶走,怎麼都得交點稅吧?
而以鹽的暴利,這個點,基本上就是『億點點』了。
那少府能樂意?就算是他樂意了,他手下的那群人能樂意?百分之百要給桑弘羊和他手下的人找麻煩啊!
敵人的敵人果然是朋友,基本上確定對方打算做什麼的韓盈直接問道:
「此人不容我,我亦容不下他,你可有此意?」
「自然。」
桑弘羊攤牌:「我手中有他徇私之證,今日前來,正是要送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