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便得空許多,這幾日天氣好,她坐在院子裡看書。
旁邊聽雪閒著無事,喊問月與她一起打陀螺玩兒。
問月笑笑,不湊這熱鬧,去給謝蘊煮茶了。
一刻鐘的功夫,春娘帶著人過來了,七八個人,除她外,全是男子。
「夫人,將軍走時,讓我帶著府里的人給您見見,咱們府中人少,我是管廚房的,有時也會去給將軍打理屋子,這兩個小廝,一個是廚房給我燒火劈柴的,一個是馬廄養馬的,這個老漢是門房的,剩下這幾個穿著戰甲的,是軍中兄弟,都是將軍前兩日帶回來,說是讓您出門帶著的。」
「夫人好!」眾人齊聲問安。
昨兒還喊的是姑娘,今兒便是叫夫人了。
聽雪與問月對視一眼,低首抿唇笑。
謝蘊神色淡淡,朝他們微微頷首,「都各自去做事吧,有心了。」
春娘絲毫不攬功,笑道:「都是將軍吩咐的。」
謝蘊笑笑,沒說話。
她並未應承什麼,戚鈺做出這陣仗,不過是讓她安心住著罷了。
那晚沒爭執出什麼的不歡而散,他還記著。
晚上,戚鈺一身塵土回來,便瞧見屋裡映著燭火,一步兩階,推開門,腳步忽的頓住。
裡面的人似是等了許久,倚著矮榻枕著手臂睡著了,面前的案桌上,湯飯未動,已經涼透。
畫面尋常,如每家每戶那般,妻子做好飯菜等郎歸。
戚鈺站在門前,怔怔瞧了許久,感受著胸口充盈著什麼,好半晌,他腳步方動,去拿了一件大氅給她蓋上,彎腰將人抱起往外面去。
行過院子,穿過月亮門,她房間燈火未熄,好似沒成想他會晚歸。
戚鈺把人輕輕放下,脫了繡鞋,沉吟片刻,還是沒去脫她外裳和那雙白綾襪,扯了錦被給她蓋好。
翌日清晨醒來,謝蘊盯著炕桌上燃盡的燭火瞧了片刻,才想起昨夜之事。
應是戚鈺回來了,將她抱了回來。
有先前那些事,如今只是這般抱回來,謝蘊竟也不覺羞了。
兩人同一屋檐下住過幾日,漸漸多了些無需言說的默契。
謝蘊梳妝罷,出來時毫不意外的在住院門外遇見了練功回來的戚鈺,並肩往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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