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鈺卻是不理會她的怒氣,威脅道:「你若不聞,我今夜便與你行夫妻之實,好好嘗嘗那處可給過旁人。」
謝蘊唰的紅得徹底,只覺頭髮都要炸起,伸手抵著他胸口推拒,「戚鈺!」
「聞還是做?」他繃著臉問,「你若是不選,那就我選。」
謝蘊被他氣勢壓制,只怕他當真犯渾,行周公之禮,紅蝦似的臉龐湊近他的胸膛,一雙眼睫顫的厲害。
他的胸口很燙,她的氣息都在發顫,鼻翼微動,謝蘊嗅到一股淡淡的木草香,那是他屋裡的澡豆香。
謝蘊輕咬著唇,臉上燙得厲害,還未動,忽的被掐腰抱起,整個人高出他一截,頓時驚慌失措的抱住他的脖子,雙腿纏上了他的腰。
滾燙的親吻落在她脖頸,灼傷了那片微涼肌膚。
少頃,一聲裂帛聲響。
謝蘊驚叫一聲,一手扶著他肩,一手去捂胸口,羞窘得快哭了。
這姿勢,這動靜……
不如脖頸上的親吻憐惜溫情,心口處傳來絲絲縷縷的刺痛。
謝蘊頓時一怔,隨即眼眶熱了。
是他委屈了。
動靜停下,寂靜幾瞬,他的聲音悶在她胸口,喑啞低沉。
「謝蘊,我做過的我會認,但我沒做過的,別想冤我。你說的話,我今日應了你,若是哪日有違,便天打雷劈,死後墜地獄……」
一滴淚滑落,滴在了他耳後。
「但你若再輕易劃開瓜葛,說不要我的話,我便將今日未盡之事做盡,你哭也不停。」
第60章 國泰民安
戚鈺雙目猩紅, 埋首於那處柔軟起伏。
舌尖細細舔舐著那齒痕,嘗到淡淡的血腥氣。
出血了。
他知道。
他幾欲克制不住的發瘋,發狂, 他想要她與他一般的疼。
他不喜她隨意便能抽身離開的姿態, 更不安她隨時都能將他丟下。
戚鈺在軍營幾年,也聽過些葷話。
再烈的女人, 一旦將身子給了男人, 再懷個孩子,自此也會對他死心塌地。
戚鈺從前不屑。
但方才氣血上涌, 有一瞬間的衝動, 想就這般要了她,聽她哭求,看她掙扎,想將她鎖在榻上, 他抬眼便能瞧見,夜夜春宵歡好。
可感受到耳後一滴接著一滴的淚, 和那難以抑制的嗚咽哭腔。
那些衝動霎時散了。
他沒見謝蘊哭過, 哪怕和離之時的爭執, 她也沒哭。
是以很長的一段時日裡, 他都相信, 她對他無意, 才會見到王觀的那個午後, 那般輕飄飄的與他提了和離之事。
可現在, 她哭了。
戚鈺不知她那些眼淚,是因他的強迫之舉, 破了她的禮儀規矩,還是因那句『夫妻之實』嚇哭的。
終是嘆息一聲, 從她胸口離開,他伸手將衣裳替她穿好,撕裂處遮不住刺眼的一圈齒痕。
戚鈺目光在那處定住,也看著那隻小手顫著將兩片破布抓在手心,壓在胸口。
心口處密密麻麻的疼傳遍四肢百骸,身子僵硬,腿腳沉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