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觀前腳將這鐲子拿給她,她後腳便與他提了和離之事。
那時他以為這是她和王觀的什麼定情之物,也口不擇言的說過壞她名聲之言。
可即便是如今知曉他們之間再無可能,戚鈺也斷然不能讓她當著他的面兒,便這般放肆!
他是信她,又不是不吃醋啦!
「做什麼?」謝蘊輕掀眼帘,「既是要赴約,當要佩戴人家所贈之物,是乃禮節。」
「我懂個狗屁的禮節!」戚鈺咬牙罵,「那姓王的已經跑去了青州,難不成你還要千里迢迢去尋他?」
他說著,十分強硬的將那匣子闔上,塞回了梳妝奩,眼不見為淨。
那皓腕玉白,著實惹人眼,戚鈺想起什麼,又粗聲粗氣道:「二爺送你的珊瑚串子呢,怎麼就從不知戴著哄你二爺歡心呢?」
這是醋了。
謝蘊垂著的眼忍笑,故意道:「不知丫鬟收拾到哪兒了,許是放去了庫房吧。」
這一親一疏,一遠一近,當真分明的很。
戚鈺捏著那頜骨,將她腦袋抬起來,不由分說的親她。
謝蘊剛搽了唇脂,他那般親法,總要弄花,稍扭頭避了避,換來的卻是他親得更重。
少頃,謝蘊被鬆開,她抬眼瞪去,斥責的話還未出口,又無奈吞下。
疏眉俊朗的郎君,唇上沾了女郎的唇脂,輕挑著眉,視線耷拉落在她臉上,有股子得意,又有些醋意的狠戾。
謝蘊抬手,蔥白的手指輕輕擦去他唇上暈開的紅,無奈道:「你較什麼勁兒?那珊瑚手串太艷,平日裡用不上,才讓人收起了。」
謝蘊衣著素雅,向來是端莊的。
戚鈺送她的那串珊瑚,與他一般濃烈。
分明是不般配的,卻是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戚鈺似是接受了她的解釋,伸手握著她的手,在自己臉上一通摸,「那木匣子呢,扔了?」
「一併收著了。」謝蘊道。
戚鈺這才舒爽了,鬆開她,「收拾收拾出門去。」
那匣子,雖是粗糙了些,但也是他自己做的,當日還想在匣子裡刻字的,但想著她若是與旁人成親了,被那郎君瞧見,徒然給她惹麻煩,還不如什麼都不刻,她若是留著用,偶爾也能想起他。
如今這般,比那時失意好了太多,戚鈺頓時心情明媚,見她將唇上殘存的唇脂擦去,要重新上一層,很是殷勤的伸手,「我替你搽妝。」
謝蘊眉眼微瞪,哪裡敢勞他大駕?
「你往旁邊去,擋著我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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