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兩個人沒有分開之前,她是不會招駙馬的。
謝珩垂下眼簾,擋住了眼底驟然出現的暗色,原來她從來就沒想過始終會和他在一起。
她的駙馬不會是他,他的妻也不會是她,這就是她真實的想法。哪怕她已經躺在他的身下哭過一場又一場,嬌嫩的小花也一次一次盛開。
人只是看著乖巧,實際上的心眼子一點都不少。可是,他若不願,她的心眼子有一個算一個全得必須收起來。
他輕嘲一聲,臉色瞬間變得冷淡,「王玄道先前已經在太子妃禁閉的事情上懷疑過你,你若不去王氏的宴會罔顧太子妃的顏面,他所代表的王家和太子之間會鬧的越來越僵。」
「其中利害,你自己權衡。」
他的話落,華翎臉上的甜笑消失,臉色轉而慎重。
他說過不會欺騙自己,那太子妃兄長的懷疑就不是假的。王氏雖然很讓她厭煩,可現實就是與王氏維持表面的和諧比公然鬧僵好處要多。
「太師,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就去吧。就穿這件衣服去,好不好?」少女眨了眨眼睛。
***
重新回到昭華殿,天色也才開始變青。對著銅鏡,華翎看著裡面換了一身新衣和一套新首飾的自己,心中一會兒酸的澀人一會兒又甜的發膩。
其實,他會討女子歡心。
很會。
倒是她心臟撲通撲通跳著,亂了陣腳,一聽到他府里有個女人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唉,這不是個好兆頭啊。華翎對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咬了咬唇,一臉苦惱。
上午,昭華殿果然又送來了一張新的帖子。她盯著帖子看了一會兒,又派人到倚翠閣說了一聲,不管柔嘉是如何氣憤,反正接下來她又跑回到內殿的帷幔後睡了一覺。
昭華殿的床榻是她睡了多年的,床褥每日也都會換一套,熏好安神的香氣。可是,華翎卻莫名其妙的有些失眠了。
屋裡一點都不冷,被褥也很貼身柔軟,可她的手腳還是冰冰涼涼的,沒個熱氣。
難道僅僅是窩在他的懷裡睡了一夜,自己就貪戀上他身體的溫度了嗎?
華翎沮喪地閉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