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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華翎一直待在公主府,僅派了人在府外和宮裡打聽,結果讓她匪夷所思。
父皇賜婚她和謝太師這樣的大事她以為會引發軒然大、波,可事實是似乎僅喧鬧了一瞬又恢復了尋常。
便是謝太師,除了偶爾問了問她的喜好以及夜裡抱著她睡覺,別的時候也很正常。
倒將之前緊張兮兮的華翎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原來是她將成婚想的太複雜了嗎?
在公主府舉辦的小宴上,她趁著舅舅和舅母在前面賞景的時候,低聲詢問自己的二表兄許善。
「難道就沒人覺得我與謝太師的婚事很不對嗎?」
許善一臉地莫名其妙,「男未婚女未嫁,你是公主他是太師,除了年紀比你稍微長了一些,有什麼奇怪的?」
「倒是公主表妹你,安安心心等著成婚,不要胡思亂想了。」
「還是說太師有讓人詬病的地方?表兄可以私下幫你查查。」他隱有耳聞謝太師在府里養了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但又不能直白地和華翎說。
一來怕攪了婚事闖禍,二來總覺自己庸人自擾,畢竟他堅信在公主表妹的天姿國色面前,沒有人捨得讓她傷心。
「太師很好,」華翎不讓他查,「而且就算不對,表兄你敢查嗎?」
「不敢。」許善悻悻地摸摸鼻子,他家世雖不錯,但一直無所事事是個白身,連謝太師的面都沒見過。
也就最近管了公主表妹的封邑產出,不算遊手好閒坐吃等死了。
華翎微帶鄙棄地瞅了他一眼,讓他過兩日和自己到東宮挑人。
許善自無不是,趕緊應下,仰著頭笑聲張揚。
就是這仰頭一笑,他無意間瞥到了一條有些突兀的小道,問華翎那裡通往什麼地方還想走過去。
華翎呼吸一急,忙不迭地讓他跟緊了舅舅和舅母。
她還沒和許家人說,隔壁就是謝太師的長信侯府。
然而就在這要緊的關口,任她說什麼,許善就像是被定住了,動也不動,連帶著前方的許家舅舅和舅母也不再邁步。
華翎心生疑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慌亂出現在她的眼中。
不遠處的樹影之中,樓閣之上,一道身影頎長高大,讓人看的清清楚楚。
男人身著象徵著權勢的深紫色官袍,居高臨下地朝著他們頷首示意,隨後走了進去,留給他們一個變小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