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五弟的身邊真的有一位寵愛的「煙煙」夫人,那些美人送過去也還說得過去,「煙煙」和公主兩方爭鬥,那些人能鑽空子。
可「煙煙」就是公主,既有尊貴的身份又有五弟的寵愛,那些女人要想送過去就比較難了。
至於出頭,更是難於登天。
老夫人哪裡不知這個道理,幼子是寧缺毋濫的性子,喜歡上一個人千難萬難,但若是真的看上了,肯定會放在自己的身邊。
皇室再衰弱,那也是公主,他居然就將人帶進自己的府裡面,說不定也早就占了……老夫人臉臊地不行,心裡倒沒生出對華翎的反感。
她聽進去了余氏的話,直接認定是幼子強占了公主,迫著成帝下了賜婚的聖旨。
要不說,太子過來宣讀聖旨那日,臉色難看極了。
「你既然提到了那些女子,這個事就交給你來做吧。悄悄地將她們送出府去,別讓人發覺。回過頭,我會和貴妃娘娘說人送走了。」老夫人這是耍了個心眼,她對貴妃說人送走了,貴妃自然是以為人送去了侯府。
余氏會意,急忙應下了,府里多這幾個不安於室的美人,她也怕生出事端。
傍晚,這事就被悄無聲息地辦成了。余氏的心沒有那麼狠,她命人將這些女子送到建康城外的鎮上,一個給了三十兩銀子任她們去東去西了。
所以,華翎壓根沒有見到這些女子的機會,長信侯府依舊只有她一個女主人。
平靜了一日,婚後的第三天,華翎裝扮明艷,回宮省親。
坐在寬闊的輦車上,她提前對謝太師說明了宮裡的關係和利害,「父皇,皇兄,在他們的面前,太師你千萬要記得,對我好一點,更好一點。我說東你不能往西,你要聽我的話。」
這樣,成帝和太子就不會擔心她受委屈,嫁人情非得已。
「然後遇到貴妃和柔嘉她們呢,你就要表現的冷淡,不關心我,也不在乎我。最好,太師你走在前面,我要大步追著你跟也跟不上。」
謝太師對她不好,謝貴妃的警惕心就會下降。
她打算的可謂是十分的仔細,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謝珩淡淡地打量了她一眼,沒說不同意也沒說同意,修長的手指輕撫身上的瀾青色錦袍。
漫不經心的反應。
「太師,駙馬,你答應煙煙吧。」見此,華翎親親密密地湊到了他的身邊,用手臂環著他的腰,臉蹭一下又一下。
「公主的小心思、可、真、多。」謝太師用長指抬起她的小臉,一字一句地說道。
華翎眨眨眼睛,故意張開小口咬住他的手指頭,眸中水光瀲灩。
謝珩靜靜地看著她、咬、舐自己的手指,氣息有一絲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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