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雖得二夫人的信任管著二房的一些瑣事,但那日二夫人去長信侯府並未帶著我,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
蔣婆子說到了余氏拿過去一座送子觀音像,「二夫人回來後神色不大對勁,後來急沖衝去書房找了二老爺,別的事老奴是真不知道了。」
余氏果真知道些什麼,世子夫人眼神一厲,二房說不定私下已經徹底倒向五弟那頭,和大房和貴妃作對。
「五弟的侯府里養著一個女子,將送子觀音像送過去,二弟妹可真有心。你沒跟著去,也有別人跟著去了吧,那女子長什麼樣什麼性子她們就一句話沒說?你不要多想,五弟是我們謝家的頂樑柱,問這些話無非是想和那名女子牽上線,讓她在五弟的面前說幾句好話罷了。」世子夫人軟硬兼施,蔣婆子好歹手底下管著二房的不少下人,她不信她什麼都不知道。
「……老奴無意中聽二夫人身邊的蓮兒姑娘說了些關於那女子的話,」蔣婆子覺得無關緊要,「她說那女子極美,很得五爺的寵愛,名字也好聽,叫什麼煙煙。」
「煙煙。」世子夫人忙活一大通只得了一個聽著含含糊糊的名字,家世性子什麼都沒得,但也沒辦法,眼下的她只敢對下人下手,余氏和老夫人那裡暫時不好驚動。
「府里有幾個女子也被二弟妹送走了,你可知曉她們被送去了哪裡?」
「不知,不過二夫人從老夫人那裡回來以後才差人去辦的事。」蔣婆子手心冒汗,闔府都清楚那些女子是為了五爺準備的。
世子夫人從她的嘴裡問出了話,命人將她的獨子給放了,轉過頭讓人去宮裡告訴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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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事來了,華翎身上不舒服,就懶懶地不願意動彈,日上三竿了才讓人服侍她穿衣服。
謝太師陪了她一夜,如今不在房中。
華翎不清楚他去哪裡了,開口問道。
「公主,您忘了,駙馬的婚假從今日開始就沒了。駙馬一早起身去官署了,看您睡的沉,吩咐奴婢等人不要喚醒您。」桑青給她端來一碗紅糖薑茶水,華翎喝下去覺得腹部暖洋洋的。
「這樣啊,去官署回來的話要下午了。」成婚這幾日幾乎是形影不離,謝太師突然離開,她有些失落,覺得連在一起的侯府和公主府實在是大極了。
「府里還有好些美景公主你沒有看過呢,不若用過膳後賞一賞景?」侍女開口提議,不願意看到她百無聊賴的模樣。
華翎搖搖頭,她身子發酸發軟,委實不想走動,低聲道,「拿幾本書看看吧。」
拿書就要進謝太師的書房,書房重地肯定有很多機密,現在才成婚幾日會不會引發誤會和隔閡,侍女們有些遲疑,但不知道該怎麼說。
華翎察覺到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看吧,就連她的侍女們都知道深究下去,他們的關係還是脆弱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