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吞吞吐吐地找了藉口告別,謝太師淡淡嗯了一聲,示意正院的人送她們。
華翎眼睜睜看著她們腳步匆匆地離開,抿了抿唇,仰起頭,小聲地抱怨,「一定是太師將她們嚇跑了,太師一回來她們就要走。」
她忍不住又叫回太師了,因為夫君出口的時候她的心髒在砰砰砰地跳動,再叫下去受不住的。
「天色將晚,她們回去要操持家務,為家中夫婿兒女辛勞。」謝太師虛眯著眼睛看著她,他也是她的夫婿,她眼下還沒有誕下兒女,若在客院,她該全心全意地為他操勞。
華翎睜著眼睛,此時竟與他心意相通看懂了他的意思,眼睫毛眨了眨,「我身體不適,太師忍心讓我勞累嗎?」
謝太師想到了她的嬌氣,斂了神色,俯身將人抱了起來,向正院走去。即便他們都不是太師與公主的身份,是靠勞作為生的普通平民,她也沾不到一點粗活。
「今天幾時起的?膳食都吃了什麼?煮給你的湯藥喝了沒有?」他邊走邊問,乾燥的手掌放在她的腹部一下一下揉著。
華翎舒服了,兩隻眼睛半開半闔,媚意如絲,「太師走了一個時辰我就醒了,湯藥都喝了,吃了廚房準備的鴨片、玉筍、還有點心。」
這些事無巨細的問題她一點都不厭煩,她喜歡有人這麼關心她。
「今日都做了什麼?」謝珩將她放在榻上,院子裡面的下人在收拾帳子。
「我身子不舒服懶得動彈,就看了一會兒的書,剛好公孫夫人她們來拜見我,我們就一起聊了一會兒。」華翎語帶幽怨,然後他一回來就將人嚇跑了。
「都聊了什麼?」他又問。
橘色的日光透過窗紗灑在屋內,華翎倚在迎枕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男人解開深紫色的官袍,露出矯健一點不顯得粗野的身軀,眉眼精緻瀲灩。
謝太師沒有聽到回聲,拿了一件灰藍色的常服,微微側了身。
紫檀木的貴妃榻一邊放著銅色的鏤空熏爐,她倚在榻上,似是嗅著香氣入了迷。
「你又不乖。」謝太師抓緊衣服,沉沉說了一句話,居高臨下地看向她。
………
華翎緊緊閉著眼睛,指尖垂在他的手臂那里,以一種仰身獻祭的姿態,發出嗚咽的哭聲,眉間似欲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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