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華翎想一想, 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她上輩子之前沒有與他見過一面的時候都能從老嬤嬤的口中聽到他對自己的喜歡, 可見她什麼都不做他也是喜歡的。
「太師,不管怎樣我會盡力對你好的。」華翎一邊說著一邊光著腳從床上爬起來, 取來一塊墨綠色的玉佩幫他掛在腰間。
她踮起腳,模樣認真地親在他稜角分明的下頜。
謝太師眯起了眼睛, 不由的開始懷疑令她轉變的緣由。
出了長信侯府去官署的路上,他坐在馬車裡面終於招來駱東問了華翎那一日出府的情況,他篤定就是那日出府令她發生了轉變。
華翎雖然身邊有公主府的守衛在,但她現在畢竟不同於從前,是長信侯府的女主人。她的身邊謝太師怎麼可能沒有安排,早早就有一隊暗衛被指派了過去。只是不想讓少女覺得他的掌控欲太強,謝太師才沒有過問她出府都做了什麼,給了她一些空間。
「那日,公主殿下低調帶著人出府,先是在商坊置了些物什而後去了槐花巷子見太子舍人顏啟,大概半個多時辰後公主從槐花巷子出來再去商坊買了許多男子衣衫與佩飾。」駱東小心翼翼地看謝珩的反應,將憋了幾日的話說了出來。
他就知道侯爺表面上雲淡風輕可或早或晚還是要問這件事的。
太子舍人顏啟!
再一次聽到這個人的存在,謝太師的眼中浮現一抹陰霾,他還記得初到公主府看到的那個場景,他們兩個人融洽地站在一起,以及後來他逼著她來見他,她嘴裡也不忘為那個人抱屈。
「公主府有韓鳴那個公主家令在,許氏二子也不是愚蠢之輩。你來說,她有什麼事必須要去找一個太子舍人。」謝珩淡淡地瞥了駱東一眼,涼意明顯。
「是屬下失職,沒有第一時間將此事告訴侯爺,還請侯爺責罰。」駱東心里叫苦不迭,察覺到侯爺的心情轉變第一時間請罪。他也是蠢到家了,侯爺沒有主動問,難道他就不會主動稟報嗎?
「東宮太子派人調查撫恤田一事,得到指令的人正是舍人顏啟。屬下覺得,公主去見顏啟,可
能也和撫恤田有關。」駱東不確定華翎具體和顏啟見面的時候說了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定和顏啟身上的差事有關。
提到撫恤田,就不可避免地想到定國公世子以及那個在幕後對他設局的人。
謝珩面色冷漠,指腹摩挲著他腰間的玉佩,淡淡開口,「她已經嫁到侯府,以後在我的面前喚她夫人。」
公主在他的耳中沒有夫人聽著順耳,相比較而言,公孫夫人就識趣多了,一口一個夫人,全然將華翎當做長信侯府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