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而慄的觸感令她驟然驚醒,輕輕喘息著睜開眼睛。
她看到放在她腿上的不是讓她害怕的不行的蛇類,而是一隻筋骨分別的大手,屬於男人的手。
指節的地方有不厚不薄的繭子,是長期射箭持刀留下的痕跡,這隻手華翎見過不止一次。
她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心下安定的同時有幾分難以言說的羞惱,一抬頭,就用控訴的目光看向男人,「太師,你深夜闖到宮裡,按照規矩當處以極刑,即便你是本公主的駙馬也不能輕饒。」
太過分了!不要覺得自己手握大權就為所欲為,真要被人發現了,父皇殺了他也算是師出有名!
「處以極刑?」謝珩淡淡一笑,看著她生氣的模樣俊美的面容忽然變得冷峻,「進宮之前,你怎麼答應我的?」
謝太師就是有一種能耐,將局面迅速扭轉,壓迫感衝著少女而去。
華翎深吸了一口氣,扭過頭不想理會他,她那叫答應他嗎?難道沒有也和他說要留宿宮中嗎?
明日接她就好,他偏偏深夜闖到宮裡,還嚇了她一大跳。
謝太師的手掌還沒有從她雪白的小腿上拿開,重重地捏了一下,握著放進了被子裡面。
「夜裡涼,屋裡還放著冰盆,你身邊的人就是這麼照顧的?」他話中帶著不悅,但卻是在關心華翎。
華翎的眼睫毛顫了一下,抬眸去看他,又沒那麼生氣了,但語氣還是不好,嘟嘟囔囔,「那也比不上太師放肆,夜闖皇宮,明天一早又要怎麼辦?」
皇宮那麼多護衛和禁軍呢。
「明日一早,若是你想,可去太極殿拜見陛下。妻榮夫貴,你既是陛下的女兒,他不會將罪於我。」謝珩神色淡淡,他便是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成帝和太子的面前,又如何?
他是華翎的駙馬,夜到昭華殿名正言順。
華翎啞口無言,只得哀怨地瞪了他一眼,許久才低聲哼唧,「不要父皇和皇兄知道,也不要宮裡其他人知道。」
她話音剛落,內殿外頭就傳來了侍女輕聲呼喚華翎的聲音,「殿下可是醒了?」
侍女仿佛聽到華翎和人在說話,連忙過來查看。
華翎心頭一慌,急急忙忙地拽住了謝太師的衣袖,令撩開的床帳恢復原樣,「是醒了,無事,且退下吧。」
她的聲音努力保持平靜,讓侍女聽不出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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