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當日拿走了我給皇兄的那塊羊脂玉環, 」她清透的雙眸一轉,忽然想到了羊脂玉環根本就沒有到皇兄那裡,「環佩就當是本宮給太師的定親信物,太師,你該補給我一件信物。」
她這話說的理直氣壯,伸出一隻手,朝謝太師索要。
謝珩垂眸看著她空空的手心,頓了一頓,從身上拿出一塊用鐵石製成的令牌放了上去。
冰涼的觸感讓華翎不禁縮了縮指尖,她認真地打量樣式簡單的鐵牌,看到上面刻著一個古樸的謝字。
「太師,這鐵牌是做什麼的?」他們坐在許家專設的席位上,因為距離比較遠,很少有人看到華翎私下的小動作。
華翎一邊問出口,一邊身體前傾悄悄地靠在男人堅實的臂膀上。
因為上午突如其來的一場情事,她身體酸酸軟軟,卻不得不保持著長公主的儀態,早就累了。
謝珩嗅著她身上清甜的香氣,語氣平淡地與她解釋鐵牌的用處,「那日你給我玉佩是為了求我調動騎兵去阻止陛下返回建康城,有了這塊鐵牌,以後我麾下的護衛和騎兵都可以為你所用。」
他的黑眸深邃,映著女子有些怔忪的神色,一隻大掌將她的手指合攏,「既然想要,那就收好,不要弄丟了。」
「還有,玉佩是你親手送給了我,和陛下沒有關係。怎麼?莫非當日你是故意哄騙於我?煙煙,是嗎?」
他看著華翎,掀了掀薄唇,反問她。
「當然,不是!羊脂玉環是給太師的呀。」華翎怎麼可能承認當初自己別有用心,想要利用男人,她迫切地搖頭,出口反駁。
因為著急和一點點的心虛,不由靠著謝太師更緊了一些,一雙烏黑的眼瞳眼巴巴地盯著人不放。
「嗯。」謝珩對這個回答很滿意,溫暖乾燥的手掌在她的腰間慢慢地揉捏了幾下。
他看出她累了,沒休息好,淡淡道,「再過一刻鐘我們就離開。」
華翎被他揉著腰,酸澀感得以緩解,舒服地眯起了水眸。
能夠調動護衛和騎兵的鐵牌被她收了起來,她的語氣也變得輕快,「不要,二表兄的定親禮就要結束了,我還有話要和他還有舅母說。」
她的心裡還好奇著呢,二表兄為什麼會改變主意選擇和王氏結親,肯定要問個明白。
「許善如果想和你說不會等到今日,更不會刻意避著你,你確定你還要去問?」謝珩一眼就看清楚了她的小心思,淡淡說道。
方才他們被許家舅舅和舅母迎著入府,今日定親禮的主人公許善可是沒有露面。
他這麼一說,華翎也察覺到一分不對勁了,當即不客氣地朝著二表兄看去,就那麼直直地盯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