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翎被他抱下來,雙腳落地的瞬間才想到馬車裡的人是他們兩個, 謝太師衣衫不整也意味著她也做了不正經的事………
她內心裡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表面上還要故作鎮定地為自己找補, 「太師, 方才本宮不小心睡著了,呀, 壓的你腿麻了吧?」
「嗯, 麻了,能在馬車裡面睡著, 是不是做了我不讓你做的事, 累到了?」高大的男人神情嚴肅,擰著眉頭詢問她。
華翎想到自己給小梁朔餵奶的事, 氣息一急,支支吾吾地反駁, 「沒…沒有,我一點都不累。」
謝珩聞言, 淡淡地挑了一下眉,沒有再逗弄她, 大步往府里走去。
華翎後知後覺自己被他轉移了注意力,皺了皺鼻頭,跑著跟了上去,開始追問他關於王氏的消息。
「昨日二表兄才和王九娘定親,今日王家就大禍臨頭,太師,這不是巧合吧?」她懷疑始作俑者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多年的交情,給王玄道一個面子而已。」經歷了方才的紓解,謝珩的心情好,難得為她解釋了一句,「王玄道早有預感,否則也不會急著將他的幼妹嫁到許家。」
「他就不怕許家舅舅和舅母悔婚?要說王氏也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當初不就是王氏毀約改而將王佩吟嫁給她的皇兄?
華翎嘟囔著,看謝太師皺巴巴的紫袍又不順眼了,推著要他去換衣服。
「許家人口簡單規矩也不多,王玄道敢把幼妹嫁過去定然是已經了解過,依我的判斷,這樁婚事不會生變。更何況王玄道主動告發自己的家族,算是大義滅親戴罪立功,他這一脈受到的牽連不大,王九娘和皇后都能保全。縱然王九娘不再是顯赫的王氏女,可依舊是禮部右丞和駙馬的親妹妹,與許善相配綽綽有餘。」紫檀木的屏風後面,謝珩慢條斯理地解開衣袍,放到架子上。
華翎立刻就聞到了那股讓她臉紅心跳的氣息,心怦怦跳地後退兩步,「他可真是老謀深算,不過這件事過後他的名聲算是臭不可聞了。」
華翎不怎麼喜歡王玄道這個人,總覺得他看起來有些陰測測的,心狠手也狠。
「比起性命,名聲又算什麼?」謝珩從屏風後出來,凝視她透著紅的一張小臉,緩緩道,「若我是他,到了今日的境地,也會做出和他一般無二的選擇。」
一人死無畏,可還有人他要看顧一輩子。
「再者,換個角度,百年王氏也算留有一支能苟延殘喘。將來若得遇時機,又會乘風而起。雖然為天下人不齒,但的確這是最聰明的一種做法。」
因為他的凝視,華翎的心裡變得暖洋洋的,忍不住朝他伸過去一雙軟軟的胳膊,抱住他的腰腹,將小臉埋在他的胸膛,低低地道,「太師不是王玄道,我也不會讓太師有朝一日和王玄道一樣,他只有一個人,煙煙和太師是兩個人。」
輕聲軟語一番話帶著致命的吸引力,謝珩表情一頓,眸底的顏色頃然變化,自她有孕以來,他確實克制禁慾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