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謝太師都沒能拉住她。
小梁朔哭的更大聲了,可此時的華翎卻像是根本聽不到,她滿心滿眼惦記的唯有她的皇兄。
謝珩臉色難看,餵了小梁朔一些水又抱著他來回走了一圈才將人勉強哄住。
孩子交到嬤嬤手裡,駱東與公孫尉等人才上前來。
「侯爺,據宮中的消息,皇后的確在太極殿刺中了陛下,太醫也在太極殿沒有離開。」駱東遲疑了一瞬,接著又說道,「至於皇后行刺陛下之前究竟說了什麼,暫時還沒有查到。」
皇后精神失常發狂這樣的理由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之前可沒有這樣的傳聞流出。
「皇后是王氏女,派個人將這件事告訴王玄道。」
刺殺皇帝是足以波及全族的重罪,而皇后的親人如今只剩下王玄道和王九娘。謝珩出聲吩咐,駱東當即派了人出去。
「太師,夫人已經去了宮裡,我們是否要有所動作?」公孫尉覺得不論景帝傷的是重還是輕,這都是一種信號,他們必須要有所準備。
「看好建康城中的宗室,別的什麼都不必做。」謝珩沉吟片刻,目光靜靜地看向皇城。
「太師是懷疑?」公孫尉隱有所覺。
「若陛下真的危及性命,到侯府前來的不會只是一個老太監。」他語氣淡淡,公孫尉瞭然。
宮中的皇帝受傷不假,但絕不會致命。否則,怎麼會讓謝太師知道呢?先皇那會兒可是拼了命地在瞞著。
***
和剛重生回來那日一樣,華翎跑進太極殿,什麼都不去想,不管不顧地往裡沖。
所有朝著她行禮的宮人她仿佛都沒有看到,一雙泛著紅的眼睛只看著一個地方。
「皇兄,皇兄,你怎麼樣呀?不要嚇煙煙。」看到躺在榻上臉色蒼白的青年,她鼻頭一酸,淚水終於落了下來,打濕了臉頰。
哭起來的模樣比小梁朔還要悽慘。
「煙煙,不要哭,皇兄這里只是被刺了一下,修養一段時間就好,無事。」景帝看她哭的那麼可憐,讓人遞上了打濕的帕子給她。
「好了,擦擦臉,皇兄有話和你說。」
「可是胥任說皇兄傷到了心脈。」華翎循著血腥氣果真看到自己皇兄的心口那裡有異,大顆大顆的淚珠怎麼都止不住。都怪她,她幹嘛非要留著王佩吟那個殺她的兇手,如果當時她直接將人定罪,今天皇兄就不會受傷。
「傷到心脈也不是什麼大事。」景帝輕描淡寫地將這當做是一件小事,可越是這樣,華翎就越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