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見青遠一點!」繁舟快速躲開他的拳頭, 警告道。
「我想簽什麼公司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見青姐知道你控制欲這麼強嗎?」繁子榮冷笑道。
「你簽什麼公司不好,非簽到麥禾文化去?不就是想去騷擾她嗎?」
「少用騷擾這麼難聽的詞,見青姐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開心得很,還請我去酒館裡吃燭光晚餐。」繁子榮得意地說。
聽到這話, 繁舟愣了一下。正好讓繁子榮鑽了空子,屈起膝蓋猛地擊中他的肚子。
繁舟疼得彎下腰。
「哥,不是我說, 你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本來能陪她的時間就少了,還跟個木頭一樣完全不知道討女人歡心,你真不怕她覺得你煩啊?」繁子榮專挑他的痛處說。
繁舟失魂落魄的, 還在想剛才他提到的燭光晚餐。
哪裡的酒館?是公司附近的酒館嗎?見青怎麼從來沒有帶他去過?
繁子榮趁其不備,對著他的臉又是一掌。
繁舟一下子清醒過來, 剛才還混沌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無比清亮:「你竟然敢打我的臉?」
「怎麼?不能打啊?你剛才不也打了我嗎?」繁子榮反問道。
方見青最喜歡的就是他的臉。
繁舟能容許自己其他地方受傷,但要是臉變醜了是萬萬接受不能的。
繁子榮看繁舟氣勢低迷, 本來都以為歇戰了,沒想到對方這麼寶貝自己的臉蛋。剛剛那一拳就和催化劑沒區別,繁舟再度怒氣勃發地攻過來。
「媽的,有完沒完。」繁子榮被打得渾身都疼,心情煩躁起來,「你老跟個聖人一樣占領道德至高地是什麼意思?當初要不是你看見我書里的照片,你會認識她嗎?麻煩你搞清楚,第三者是你,是你先搶我東西的,好不好?
繁舟最煩他提這件事:「我也麻煩你搞清楚,見青從來不是任何人的東西,她就是她自己。」
*
早上六點鐘。
方見青突然心慌得睡不著,這種感覺太過強烈,讓她產生了不妙的預感。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給繁舟打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掛斷了。
方見青只覺得不可思議,往常只出現過繁舟的電話打不通的情況,從來沒有被掛斷的情況。
奇了怪了,方見青又打了一次,還是被掛斷了。
正當她準備打第三次時,門鈴聲突然響起,嚇得她一激靈。
「誰大清早的來找我?」方見青嘀咕著從貓眼裡看過去。
門口站著的不是陌生人,赫然是臉上帶傷的繁舟!
方見青來不及多想,連忙把門打開。
「阿舟!你的臉怎麼搞的?是和別人打架了嗎?你等等,我去找藥——」方見青心疼得不行,連受傷的來由都來不及問就趕緊去找藥箱。
繁舟沉默地走進屋,把身後的門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