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女眷們,表情便不大好看了。
滿恪州的,憑誰不知道這褚晴方痴心一片懸在召侯身上。
回回衡沚出城她眼巴巴地去送,回城時又眼巴巴地去接。偏生人羞澀,總是站在那大柳樹下不上前,衡沚是一次沒瞧見過她。
你說她守規矩,男未婚女未嫁,她次次翻牆裝丫鬟風塵僕僕地去見。你說她不守規矩,她還從不主動搭話。
孽緣。某次沒有褚夫人的閒談中,少尹夫人嗑著瓜子如此評價道。
仰慕這小侯爺的,人能排到都城去。又豈在於這小小的北地邊城?
是以深知其中內情的幾位,都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圓了這個場。
「見過小侯夫人,臣女褚晴方,特來討教。」褚晴方心中怦怦跳,也算是落落大方地走到阿姀面前,行了個禮。
即便是非要爭這一口氣,也不能讓母親太難做。
她掛牽著母親,母親卻已經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繃著臉不去看她了。
阿姀將這位自報家門的褚家小姐細細相看了一番。從她牽馬的熟稔程度來看,應當騎術不錯。人站在這兒,既有亭亭玉立之態,又可窺見馬上英姿颯颯。
好桃花啊,阿姀心想。
她擅長相看美人,也擅長為美人挑選與之匹配的衣衫首飾。
在都城時就因為這個,許多世家的小姐即便知道她是不受寵的公主,也險些將尚書府的門檻踏破。
每月里上至胭脂水粉,下到筆墨紙硯,甚至女兒家親手縫製的繡品,阿姀都一大摞一大摞地收。活像四處留情的浪蕩公子。
而阿姀從不學女紅刺繡,也不擅胭脂水粉。所以回的禮大多是畫個扇面,或是釵環一類的草圖,她們會自己找鋪子按照草圖去做。
雖然不合規矩,但是礙著是公主手筆,誰家也不敢說什麼。
崔夫人沒少為這事發愁。好好一個公主,怎麼能叫她教得這樣。
如今看到褚晴方,阿姀又想起了她都城的那些好人緣兒們。
「討教不敢當,我騎術不精,恐怕掃了褚小姐的興。」憑阿姀這三腳貓功夫,她還真不敢去賽馬。
不然小命交代在這了,別說以後大富,後幾天的溫泉都泡不上了。
這委婉的拒絕,誰都聽得出來。
褚晴方咬著槽牙,沒想到這浣衣女還真不好捏,竟然給她下不來台。
「小侯夫人何必謙遜,咱們恪州的女子哪有不善騎馬的。冬獵熱鬧,臣女不過想同您逗個樂子罷了。」
褚晴方又瞄了一眼垂頭吃草的滔行,磨嘰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小侯爺都將滔行給您了,也好叫我們見識見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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