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姀跟著點了點頭。
「把這花紋摹下來,趁那邊還沒散,再把東西送回去。「衡沚將東西丟給雲從,「這幾日跟緊賀管家,別讓他發現了。」
衡沚心中莫名將這東西與一個地方聯繫在了一起,但苦於眼下並無證據,還得謹慎行事。
「哎!」阿姀伸手攔下了雲從塞木牌的動作,「我來臨摹吧,我會幹這個,很快就好。」
「你可知,跟著你的是什麼人?」衡沚問道。
雲從皺眉想了想,不太確定地回復,「腳步輕,走路不招風,身量纖細。但聽吐息不像女人,卻像是……」
衡沚抬頭,看了他一眼,「像宮裡的內監?」
「正是。」
那就奇怪了,阿姀這麼一琢磨,總也想不通。進的是賀管家的屋子,怎又會牽扯到內監的事?
全天下只有皇宮有閹人,整個宮禁的閹人又都歸長秋監管。也就是說,不是薛平的人,便是好皇叔的人。
他們擅長跟蹤,輕功一流,手腳功夫卻差,經不起拼殺。
沒事幹大老遠跑到恪州來幹什麼?
「你先下去吧。」衡沚回身將燭花剪得更亮了些,「春宴鋪張,賀管家今日肯定會留在褚府收尾,明日一早你來夫人這兒取木牌。」
雲從領了命,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
阿姀從滿桌的筆墨紙硯中抬起頭,「怎麼不問清跟蹤這夥人的來歷?」
瞄了她一眼,衡沚故作嚴肅地板著臉,又像那個將刀架在人脖子上的混蛋了,「有什麼好問的,都是來找通緝中的公主的,你好奇?」
聽到通緝二字,阿姀還是不爽地咬了咬牙。這不用躲人的日子過了小半年,幾乎忘了自己尚在通緝這事了。
還以為成婚這事辦得神不知鬼不覺,該往下一個地方去尋了才是。
「公主不傻,也不能將朝廷的人當傻子吧?」衡沚見她聽進去了,輕笑一聲,「人是在恪州界跟丟的,即便官兵不追,也有的是人想搶這個功勞。」
筆在手中捏了捏,阿姀也顯得有些猶豫,「你是說長秋監和官兵爭了起來,都是為了搶先一步把我抓回去邀功?」
說到這裡,她也似覺得好笑,搖了搖頭。
不知道的,以為新帝重情義,想趕快將侄女找回去。知道的,接到的命令是捆回都城還是就地格殺,就要看新帝的心情了。
「官兵要在地方辦案查人,得與各州府的守衛軍交接。這麼久以來沒再城中見過官兵,想來是小侯爺替我擋了吧?」阿姀相看了一眼不知作何想法的衡沚,又低下頭繼續臨摹圖案。
小侯爺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還回輕佻的語調,「是啊,出了恪州城,外面就是滿大街追兵了。」
言下之意,簡直是司馬昭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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