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班子?」她詫異地問,「我以為都是私活兒呢。」
「對啊。」周嫂子愁得皺起眉來,「不過他們那浩浩蕩蕩地,瞧著有三十來人,我想著咱們如今養不起啊。」
養不起是肯定的。阿姀點點頭,也思量了起來。
接了幾個喜宴之後,這段日子,他們也有心將另一邊的白事辦起來。
四周的店家也都提前打了招呼。這也全在於平時包括鄭大和幾個雜役在內,都幾乎是積德式對待街里街坊。有什麼難處,都順手幫一把。
久而久之,堅持了幾個月下來,收穫了一堆好名聲。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時候再提起經營白事,搞點紙紮什麼的,也沒人好意思拒絕了。
喪葬做起來,挽郎是肯定需要的,連同哭墳的人也要找。水長東只是在這些人與事主之間搭個橋,賺點介紹金而已。
生意做大了還好說,現在是真養不起。
「這樣,今天咱們先去與挽郎見面談一談,我也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呢。把現狀說一說再商談以後,反正都是掙錢的生意,想來他們也願意的。」
要掌柜們親自去談的生意實在太多,這偌大個店,又重新丟給了鄭大。
幾個夥計在堂中用紅繩將東家滿月宴要用的紅綢紮好,耀眼的紅色鋪在桌面上,倒是日日都顯得喜慶。
阿姀與周嫂子兩人往安平坊中去尋挽郎,誰知湊了個不巧,他今日竟然出門上功去了。
說句不吉利的話,白事也不是日日都有,也不好盼著人家家中有白事。所以這份生計,也不算穩定。周邊的村子裡,遇上有錢人家辦白事,他也會被雇去。
無功而返,阿姀和周嫂子只好又折返回去。
經過告示板時,阿姀眼見地望見了上面貼著的畫像,頓住了腳步。
周嫂子也跟著看了一眼,「誒你說這也真奇怪啊,好好的公主,怎麼非跑出來過苦日子嗯?」
連周嫂子也看不出,阿姀聽見她的話,心中五味雜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誰知道呢,人人都有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吧,公主也不見得過得痛快。」
這畫像畫得,除了是個年輕女子,是一點看不出來跟自己有哪點像啊。
還記得雲鯉之前也問過這個問題,日日出門不怕被認出來嗎?阿姀叫她出去看了一眼通緝畫像,雲鯉便再也不問這話了。
追兵他們,哪兒算會丹青的啊。
「走吧。」阿姀拉著周嫂子,實在沒眼再看下去。
一切都無比正常,可眼看著快走到鋪子門口,前面一個背著小孩兒的人,卻突然就倒在了那兩盆阿姀剛買回來的桔子樹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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