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語。」阿姀一字一句地教訓道。
「去吧,我便在這裡等著。裡面把守的人都認得小侯夫人,若有事便叫他們即可。」衡沚微揚下巴,將一把手掌長的匕首,塞進了她的掌心。
雨勢漸密,往日熱鬧的參軍府如今靜得令人心驚。
瓦片掛著雨幕,頭頂的傘面也被雨水敲出噠噠的聲響。
桃花已然開敗了,一地的花瓣殘敗,葉子卻明綠新亮。
阿姀推開門,將傘一橫,從容地收起。
「公主大駕光臨,臣,不甚榮幸啊。」
還未走進去,褚惠略顯蒼涼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阿姀側目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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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好涼,涼得像作者的文一樣qaq
註: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長干行》
第64章 迷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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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囹圄,招待簡陋了,公主莫怪。」
褚惠算是還有點文人氣節和臣子之義,穿戴了整齊站在內室,恭恭敬敬衝著阿姀道白。
在一個合理又疏離的距離里,會晤的兩人皆防備地看著對方。
「褚參軍錯了,不止是招待簡陋,禮數也不周全啊。」阿姀話里夾槍帶棒,絲毫不留情。
褚惠一時哽住,半天沒反應過來。
阿姀端得高傲架子,微揚了揚下巴,似是有點誓不罷休的意思了。
僵持不下,勢必有人要先低頭。
「是臣不周到了,宣城公主恕罪。」即便是再厭惡沈琮,也不得不對阿姀低頭,長袖一舒彎膝而跪。
許久沒有得到這種禮遇的公主彎唇,心中十分愉悅。
阿姀並不知道褚惠要求見面到底是為什麼,不過見招拆招,無論是她還是衡沚都不是杞人憂天的人。
不過人既然到此,為褚晴方和褚夫人出口惡氣倒是沒問題。
阿姀轉身走到桌前,不請先坐,繞開了這一禮。
「說吧。」自顧自倒了杯茶,又繞回今日的來意,「你要見我,是為什麼。」
褚惠咬著牙,自己爬了起來,「便不問我為何會知道你的身份嗎?」
「你都和邶堂相勾結了,知道我的身份又有什麼稀奇。」
阿姀此來,也有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