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看這些珠釵首飾,要拿去妝檯,日常穿戴嗎?」迎恩自小也是大戶人家長大,雖然沒機會佩戴這些珠花,但也算見識過家中嫡母姊妹穿戴,知道是時新的樣式,便問了一句。
阿姀挽著袖子蹲在箱子邊,一件一件撿出來看,「不用,查驗無誤之後全封進庫房。」一邊說,一邊按照市價,將這些首飾挨個在心中換成價錢,愉快得很。
這些東西都是小金氏拿錢命人出宮置辦的,阿姀已經打聽過,尚服局的人說金美人一概瞧不上宮中服飾的樣式。除了陛下親賜,一概都是換了錢自己去買。
難怪這些東西上都無印跡,迎恩心道。
沒有宮中印跡的東西,最好換成錢了。阿姀一向不在這些裝飾上留心,自然也不心疼。
有那麼幾件事,等到年後便可以開始著手查實了。僱人打探消息,一概都要用錢,先攢點總是沒錯的。
「對了。」阿姀忽然問道,「你說前些日子去尚服局,她們正忙著趕製新的朝服?」
既非整數生辰,又非加封忠良,不年不節地做什麼新的朝服呢。
自從進宮之後,消息閉塞了許多,阿姀也算初來乍到,尚未籠絡得出人脈來,所以除了外面人帶來的,剩下的事她一概不知。
「是。」迎恩回頭,詳細說道,「是尚服局的司衣說,新歲將至,今年的年宴正逢恪州大捷,陛下要大辦,宴請了四方諸侯與朝中大臣,在海平閣設宴呢。」
阿姀一怔。
「對了,司衣還說,等殿下得了空,便帶人來量體裁衣,也要為殿下準備一套新服制的。」迎恩說著,卻見阿姀沒聽到一般,「殿下?」
從「恪州大捷」之後,剩下的字阿姀便如堵塞雙耳一般聽不進去了。
她被擒回到都城,忽歸已說游北退兵,既是完全沒有打得起來,又如何稱得上是大捷?
衡沚向來駐守北地,新帝忽然召他入都,到底是為了什麼?
阿姀完全沉浸入自己的識海之中,本就亂成一團麻的各種問題,也忽然被此事牽扯起來,更纏住了她的清明。
「殿下?」迎恩見她愁眉緊鎖,一時不知哪裡出了問題,輕聲喚著。
難道是已擅自與游北議和,為了顯示誠意,沈琢便要收回兵權了嗎。
這念頭也並非無本之木。
新帝打壓各方的手段一直有,但原州一直老實地臣服,而蜀中本就勢頭大,新帝只是僥倖撿了皇位登基,又無根基,自然拿捏不得。
餘下的,也只有恪州是必爭之地,屯兵數十萬,又是新主,才好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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