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語氣重了些,阿姀又道,「該是我對不起你才對,帶你走時本說了要讓你過上好日子的,卻是我言語不慎被陛下責罰,也一樣連累了你。」
這些日子,她悔了又悔。若是只孤身一人在這宮中,說什麼話也無所謂。
可是還有迎恩在身旁,再讓她吃苦,總歸是心疼。
「殿下可莫說這樣的話!」迎恩掙扎著起來,一瞬間淚眼婆娑地望著阿姀,「若不是您在三人中留下了我,我便要被買去青樓酒肆了此殘生了。」
女兒家的淚斷了線般垂落下來,阿姀一愣,發覺怎麼說硬話不是說軟話也不是,卻手足無措起來。
「怎麼哭了。」她又慌忙擦除迎恩臉上的淚。
因病還未愈,除了精神,披散著長發素淨著臉,瞧著人也是軟的。
公主當真是生了一副沉靜的眉目,迎恩看著,又破涕為笑起來。
「殿下這樣子,活像是見不得眼淚的小郎君一般。」
阿姀一怔,不多久面上可疑地紅了起來。
迎恩像是看透了什麼似的,眼淚一抹,也顧不上有什麼難受的地方,便不休地追問起來,「殿下該不會真有傾心的郎君吧?是誰這樣好福氣!」
在她的追問聲中,阿姀恍惚想起了在河源躲逃追殺時,衡沚忽而出現的那一夜。
那時她不知怎的,洶湧而出的淚幾乎打濕了衡沚的衣衫。
衡沚也是這樣,默不作聲地輕拍著她的背脊。
已至暮冬,若按一日三秋的說法來算,生出了一種前世才相識的錯覺。
心口某處酸澀地痛了起來,阿姀低垂下眼,大口呼吸了幾下。
「我的兒,怎消瘦成這樣!」
痛呼聲起,阿姀猛地往殿門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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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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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臂膀從身前穿過,五指張開,急促地拍在阿姀的後背上。
一下又一下,悶悶地響。
另一隻死死箍住她的後頸,將人擁進懷裡,幾乎連呼吸都壓制住了,悲戚地哭著,「你受苦了我的兒啊!在外面這麼許久風餐露宿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圈還黑黃黑黃的!一看就在林子裡被狼追在街上被人欺啊!可憐你從小爹不疼娘不愛不然好好一個公主不至於到現在被鎖在這裡受苦啊!哎呀我的寶貝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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