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得小金氏沒話說,她方想起自己做過的虧心事來。
阿姀藥中下的相衝的藥材,確實是她做的不假。那時剛剛相識,阿姀又素來對她不客氣,且小金氏向來就任意妄為,將誰當做敵人便下手毫不客氣。雖說對待熟人又是另一種態度,可終究當下是恨阿姀能住進長升殿的,自然辦了錯事。
小金氏絞著手,實是難為情,「我……我是一時糊塗嘛,沒想著要你命的,當真是錯了。」偷偷看一眼阿姀的眼色後,又低下聲音,「你別生氣嘛。」
稀奇。
雖說上次與她講清了利害,也拿捏著她的把柄,但金妞妞此人,素來就不是輕易道歉的人。
她間接害死了許美人呢,直至今日都不曾說過一句連累了她心中愧疚,僅是對待自己,又豈會輕易地說出錯了這種話呢。
不對。
阿姀長眉一緊,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的神情,實屬冷峭美人。
「你有什麼事要求我?」阿姀一針見血,審視著面前站著的小金氏。
果然是瞞不住。
從一進門的刻意關心,到方才的軟聲道歉,都步步彰顯了她的心虛。
「你看出來了啊。」
小金氏垂頭,半晌就這麼沉默著,阿姀也不搭理她。
直到她自己開了口,「上次你對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阿姀抬眼一瞧她,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慢悠悠地從喉間擠出「嗯」來。
上次,不過是半個月之前。
就在小金氏又一次閒來無事,將桌椅茶點擺在崇安殿前的空地上,一邊悠閒地吃著喝著,一邊看著阿姀爬在高高的梯子上描紋樣,口中還絮絮叨叨不停時。
「你是不知道,前幾日趁著陛下不在,家中又派了人來,問我子嗣的事。」說到此處,便是杏花糕都不香了,「這豈是我費功夫就能成的事?我日日是坐胎藥喝著,八段錦練著,連一點御醫不讓吃的東西都不碰,滴酒不沾。」
阿姀聽著身後傳來的抱怨聲,停下了手中的筆。
「我甚至,連最近都隔幾日就跑去行宮,借著送吃食送湯水想他了的名頭留宿。我初初進宮時父親便說了要我儘快懷上,可我是真的沒辦法啊!」她愁得垮著臉,開始往偏里想,「如若不然,那我去尋個大師算一算?讓他給我開個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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