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姀咬著牙,堆著假笑,「聽聞書中有新曆垂釣的習俗,特地來邀侯爺一同垂釣,便在蜀江邊,釣竿都已經準備妥了。」
王宣沒搭腔,看著她的眼神卻另有深意。
「這麼冷的天,殿下要往蜀江邊垂釣?」王宣倚著旁邊的柱子,饒有興趣,「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嘍。也好,我瞧你從來此地便心裡藏著事,想來,也該到了大家和盤托出的時候了。」
他往後走,披上件外袍,「請殿下先行,待我重整衣著,定來赴約。」背著人,閒閒散散地回道。
阿姀在原地站了站,覺得自己在此事上又落了下風,便一言不發地走了。
薑還是老的辣,只怕王宣說得不假,從她輕易答應來蜀中的那一日,王宣便已經察覺到她心中所想了。
什麼魚符,什麼信物,不過都是藉口。
天下能有什麼大事。
國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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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大概也許可能快要完結了,之後會做一些修文,或許有什麼想看的番外也可以寫在評論里鴨
第156章 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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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江邊,寒風凜凜。
前幾日落雪後,冰封的江面還未完全化凍,漂著些冰碴子。
好冷啊。
阿姀裹著大氅,瑟瑟縮縮地站在岸邊上,身體一陣一陣發寒。
選在這麼冷的日子開江垂釣,蜀中人也真是火力旺盛。
衡沚拿來個小暖爐,不由分說塞進阿姀手中,解了她的寒氣。
蜀中的冷,與恪州還不完全相同,與都城更是不同。恪州風雪侵襲,但只要炭火燒得旺,衣裳穿得厚,也不妨礙什麼。
但蜀中的冷顯然不在於穿衣,即便是裹成熊一般,寒氣還是能見縫插針地湧進身體的各個角落。
令五臟六腑都覺濕寒。
王宣顯然是個老手,來的時候幾乎春風滿面,也看不出宿醉和頹廢。鋪張地令人又是搭棚子,又是生炭火。
連不同材質的釣竿,都準備得齊全,餌食更是精心挑選,一看便是有備而來。
「兩位,鄙人遲來了,先行告罪。」王宣笑呵呵地拱手,當真為此賠罪一番。
阿姀看他的樣子,完全不受天冷的影響,倒像是春遊來——「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只剩將這句先言唱了出來暢快一番了。
三架馬扎,齊齊立在棚子裡,前面各放了個用銀絲罩子罩住的炭爐,配好器具,王宣坐在兩人中間,施施然揮起釣竿。
「你倆會釣魚嗎?」王宣左右一看,自得起來,「我在這做了十幾載的垂釣翁嘍,可別輸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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