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然有些天賦,懷乘白也教得愈加上心,還會在與友相聚之時,特意將她帶上給自己長臉。
這友中最親厚的一位,便是此時被雲鯉稱作「龔神醫」的龔嵊。
喝酒喝得東倒西歪之時,崔姀還曾拖了他二人幾次。
「殿下,你怎麼會在此處啊?」
崔姀衣衫半褪,露出了瑩白的半個肩頭在外,任憑雲鯉給她包裹著傷口。
瞞也瞞不住,索性告訴了雲鯉,也好過以後受傷昏迷,沒辦法應付,暴露了女子身份。
「說來話長。」崔姀想了半晌,最終吐出這四個字來。
「那你長話短說嘛!」
「……」
衡沚卸了甲,倚在窗沿邊上。
雲鯉這小丫頭,日日往外跑,到底在幹什麼呢。
他今日受了傷,想著雲鯉有些敷藥裹傷的功夫,便想讓她為自己處理一下,也不算耽擱了其他傷兵問藥
可這半晌了,她到底跑哪兒去了。
雲程跟到窗前來,看著雲鯉放才跑遠的地方,也是摸不著頭腦。
「她是與哪個士兵,私相授受去了?」
衡沚語氣不善地問,雲程沉默地搖頭。
倒不是因為別的,雲鯉雲程與雲從三人,自小便是他的近侍,與他一同長大,是拿她當妹妹來對待的。
總不能叫個士兵,沒頭沒腦地將她哄騙拐跑了。
可他猜錯了,但又沒錯得徹底。
兩日後,在軍馬場上,雲鯉跟著一個穿甲的士兵慢慢溜著馬,便叫他逮住了。
還不等衡沚上前,變故便發生了。
一匹受了傷的馬,因為傷口疼而驚動了它,發起狂來,到處瘋跑起來。
側身之間,衡沚看清了那人的眉目。
是她。
幾乎沒做他想,衡沚飛身上前,拉住了瘋馬的韁繩,一腿踏在地上,企圖延緩馬行的速度,給雲鯉和她一個閃避的機會。
可那馬卻不通人性,左右兩下用力一扭,將衡沚甩開。
眼看著瘋馬又要衝向雲鯉而去,馬蹄高高抬起,崔姀掏出匕首,一咬牙,擋在了雲鯉面前。
預想之中的痛楚,又沒有襲來。
衡沚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一把將她拉開,生生替她受了這一踏。
重力之下,崔姀眼見他俊朗的一張臉痛得扭曲,額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竟然,又是他。
不過她沒有別的時間細細思量,危險近在眼前,若是瘋馬停不下來,那麼等它落下蹄子,這人還得再挨幾下。
人被她拉進懷裡,崔姀立起身子,抬手猛地向上一戳,手中的匕首正中馬腹。她又一咬牙,發力向下一划,開膛破肚,血色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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