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登門,不只是為了把曾得功手裡的鋪子收過來,還想探探王家究竟有沒有查出陳容容與何家的關係。
顧苑不知私鐵坊的來歷,可她卻是心知肚明。
何家做著鹽鐵生意,在京中置辦私鐵坊也是常理。元軾想拉攏朝臣,少不得要拿何家的產業做人情。
那些服侍陳容容的下人,多半與何家有往來,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著元軾意圖謀反的秘密,閉緊了嘴,倒還能求得一條活路。
可眼下王家並不曾查到什麼,想揪出何家的錯處,只能從那幾間鋪子入手。
手中的熱茶已涼,方如逸擱下茶盞,讓余照往木匣子裡添了三千兩的金錠和寶鈔,把曾得功想要折算現銀的鋪子,一併拿下。
顧苑取出房契,她接在手中一看,上面只有賣家姓名,並沒有寫著買家為何,略略有些安心。
「姐姐,雖說今日我買走了這些鋪子,可我畢竟才剛開始做生意,對鐵冶、首飾和藥材不大熟悉,須得下些功夫,苦學經營一番才好。還望姐姐莫要告訴他人,這些鋪子如今已然到了我的手裡。」
顧苑點頭不迭:「妹妹放心,低調經營,我都明白。」
她忽然想起什麼,小心翼翼道:「若說悶聲發財,這京中除了沈家,再無旁個。其實,那沈家是我表叔的母舅家……妹妹,我那表叔可曾為難你?」
方如逸愣了片刻,總算記起顧苑口中的「表叔」,就是國舅江與辰。
她心裡沒來由地颳了陣愁風,低下頭,指尖撫著房契:「倒也沒有……那日在劉家花肆,還是江國舅出刀救我。說起來,我這幾日忙著養傷,又擔心書敏姐姐和王家的事,都沒來得及謝他。等過兩日我身上好些了,再登門……」
「妹妹可千萬別去江家!」顧苑連忙打斷了她的話。「那些感激不盡的話,我替你去轉達就好。什麼謝禮啊你也不必操心的,通通交給我!」
方如逸遲疑道:「這……會不會不太好啊?」
「無妨無妨!我那表叔生性不羈,謝不謝的他從來不放在心上。只是妹妹你一個大好閨秀,千萬不可被他纏住。」
方如逸心頭一緊,猶猶豫豫道:「被他纏住……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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